这一天,阿尔弗雷德回到圣白塔时,修正坐在壁炉边的软靠椅上等他。
天并不冷,但壁炉里的火焰正跳动着——这自然纯粹是一种奢侈高雅的装饰,房间内的温暖是由温度调节系统给予的。
修低垂着眉眼翻过一页书,他披着一件洁白的常服,腹部隆出一个圆润的弧度,温暖的火光跳动在那弧度上。
像是一幅静谧的宫廷画。
阿尔弗雷德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让自己也加入那画中。
“回来了?”修抬眼看他,“今天顺利吗?”
“还可以。霍顿亲王下午过来了。”阿尔弗雷德轻描淡写地说,“这几天腾不出手来收拾他,我先断了他一只胳膊。”
霍顿亲王是阿尔弗雷德的叔叔,在最近的几周内,和以大元帅为首的保皇党对峙的另一方,就是在极力推举霍顿亲王摄政。
修闻言,眉头都没动一下,仿佛阿尔弗雷德说的不是折断了一个人的胳膊,而是午饭吃了什么。
“他的手想碰不该碰的东西,断就断了。但你不该自己动手。”修批评他,“哪有皇帝亲手做这种事的,有失体面。”
阿尔弗雷德道:“我知道,所以我没亲自动手。他走了以后,还没出圣金宫,被几个‘来历不明’的人打的。圣金宫地界里出的案子,自然由我负责查——不过最近太忙,这事等有空了再查吧。”
修点点头,道:“不错。你现在变得很周全了。”
阿尔弗雷德顿了一下,不知道这句是夸奖还是意有所指。
但修似乎毫无别的意思,又问道:“联邦那边还没有设法联系我们吗?”
“还没有。”阿尔弗雷德说。
“他们的政体使他们做出决定的速度变慢。”修说,“不过,准备了这么久的第一次接触,吃了这么大一个败仗,响应速度也不会慢到哪里去。等等吧。”
阿尔弗雷德“嗯”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他凑近了修的软椅,半跪在地毯上,盯着修的肚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