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忒斯安静地等待着,终于,阿尔弗雷德还是问了出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一直都不做手术,不拿掉它,最后会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回到寝宫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修还在伏案工作。
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今天很忙吗?”
“今天终于把老皇帝送走了,他不太安分,我亲自去盯了全程。”修先回答道。
“怪不得。狄忒斯说你今天没让他来。”阿尔弗雷德挥手让仆人们离开,自己走上前道,“我刚才在和他聊手术的事,说的久了点。”
修无奈道:“真的不用让他天天来,太耽误时间了。”
“耽误就耽误吧,你的健康最重要。”
阿尔弗雷德走到修身边,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一手环过修的肩膀,倾身去看修的桌面。
“这么晚了,你还在写什么?”
这个动作完全将修拢进了怀里,然而修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失礼,拿起那份手稿道:“正好快写完了。我整理了各方面的情报——前大祭司搜集到的,圣白塔里搜出来的,我在联邦的飞船上探知的,飞船残骸里分析出来的——做了一个情报汇总分析。你明天不是要召集整个内阁开决策会吗?你可以带着这个去。”
“或者你带着这个去。”阿尔弗雷德说。
“我们讨论过这件事了,我不会参与这种会议的。”修说,“阿尔弗雷德,大祭司是不握实权的,大元帅在大部分时候也不姓斯通,你的祖辈们已经证明了这两条原则是巩固皇权的有效手段……你在听吗?”
阿尔弗雷德埋首在修的脖颈间嗅闻,这下修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他的动作了,那充满了侵略和占有欲望的气息喷在他光裸的脖颈上,他生理性地瑟缩了一下,如同猎物被捕食者捉到后的本能战栗。
然而生理反应归生理反应,修反手推了一下阿尔弗雷德金灿灿的脑袋。
“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