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说:“我不来,你今天镇得住场吗?”
“怎么镇不住——”
“用什么,暴力吗?”
阿尔弗雷德噎了一下,声音弱了下去:“暴力有用啊。暴力即强权。”
“是有用,而且在这样的动荡时尤其有用,也许大家会乐见一位强势的君主。但是帝国不会一直动荡下去……”
修无意识地揉着阿尔弗雷德毛茸茸的金发。
“文件是我帮你翻译的,我知道‘联盟’即将与我们正式接触这件事远比你今天说的要紧急。你昨天还说,要和皇帝速战速决就是因为这件事拖不得,你要立即摄政,以便召集内阁讨论应对方案。前一天靠着军团围堵圣金宫,威逼皇帝和所有亲王才得以上位,后一天就要和他们共事,终究有隐患,不如这样名正言顺的走正当程序逼他退位。”
阿尔弗雷德被他揉得有点昏昏欲睡,就听见修又说:“再说,其实这才是你原本的计划。大祭司的这身礼服斗篷我穿着完全合身,因为这是你提早吩咐人量身定制的,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一下子清醒了。
他抬眼看向修,在寝室柔和的夜灯下,修的神色平静而温和,看不出是喜是怒。
“是的。”阿尔弗雷德保持冷静地说,“但这不是我最初冒险去救你的原因。”
“我知道。”
“降落的时候我要求你不要来也是真心的。因为你身体不好,我不想你一降落就这么劳累,那时候我已经放弃了这个计划。”
“我知道。我能想到的最优方案也就是这样了,我认为你最初制定的这个计划很好,很周全,很成熟。”修有点无奈,“你紧张什么?”
阿尔弗雷德刚才屏住的那口气这才敢呼出来,他说:“我怕你误会我……”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