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邪心口突然一阵刺痛,伴随而来的还有已经好久没发作过的胃病。
“儿子你怎么了?”听到他嘶了一声,老佛爷焦急着问:“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我没事三个字才刚说完,两滴还有热度的鼻血便滴在了虎口上,沈邪随手擦了一下,突然从马桶上摔下来,手机掉在一旁,人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说话啊!”
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重重闷响,老佛爷整个人快要急死,对着电话喊了好几声后,手忙脚乱拨了沈毅恒留给她的汪海电话。
“小伙子胃病很严重啊。”
沈邪在病床上悠悠转醒过来时,手背正在微微刺痛中被迫接受着外来药水,脑袋上方盯着一张胡茬都已经有些花白的男人脸。
“他没事了吧?”汪海的声音。
“只是短暂性休克,人醒过来就没事了,”白大褂花白胡茬刷刷在病例单上写着外行人压根看不明白的字:“不过这胃病还没能恶化到能让人晕过去那地步,小伙子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这话就得沈邪自己说了。
汪海颔首看向正盯着天花板发呆,俨然没有要开口说话意思的沈邪。
见沈邪不说话,花白胡茬也没再多问,仔细嘱咐两句后,便领着小护士带门离开了。
汪海叹了口气,走过来给他掖紧被角,刚想开口说话,就见沈邪将头别到了一边。
没几秒,汪海便看到了贴着他双目的那块白色枕头湿了一大片。
“是因为蒋易吗?”汪海问。
“别提这两个字。”
沈邪动了两下,从被子里拿出手来抱着枕头,将头埋进里面,良久再抬起头来时,枕头也已经湿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