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听了搁下笔,依次在额间,鼻尖和两肩点了几下,双手合十肃然道:“伟大的神明啊,请赐予我做梦的力量吧!啊——”
另外行为举止比他正常很多的两人看着乐了好半天。
“哎不说了,”郝帅戴上眼镜,重新拿起圆珠笔,又是一派人模狗样好学生样的继续奋笔疾书:“学习!”
“晚点有庆功宴,”孟晓笑了笑,整理着书桌道:“你答应过的,一定要来哦。”
蒋易失笑着问:“怎么,庆功宴提前了?”
孟晓哈哈笑了两声,挑了挑眉:“必须的。”
为了不让突然多出来的沉重压死自己,也为了不让该上战场时因为没准备妥当让那份沉重最后演变成空欢喜,蒋易成了一个最本分的老实学生。
日子按部就班走着,起床,吃饭,上课,下课,学习,睡觉,然后又是起床,吃饭……
蒋易惊讶发现,原先经营得鸡飞狗跳的生活突然像是开启了简单模式,一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往返循环着流逝。
要非说在这简单模式里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每晚写作业前的半小时滚床单中,沈邪的花样越来越层出不穷,绝对没有半点重复……
说句实话,在这即便枯燥单调而且也十分简单的生活模式中,人也容易过得乏累,每天能帮助着清醒脑子投入到一轮接一轮的学习中去的醒神剂,也就这么点滚床单的时间了。
与沈邪“一千零一种花式滚床单大法”齐步的还有他虽然花样逐步增多,但是味道和种类却一次比一次疑似更接近毒药的厨艺。
是这样的,沈邪为了让男朋友安心学习,已经主动包揽下了两头所有家务活。
同时也为了保持蒋易被脑袋吸收了的营养、以及滚床单时被折腾掉的肾气能跟上,几乎每天都要为他研究出一道新菜式。
也难为这二十五六年没下过厨房,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大少爷每天下班后还能戴起围裙,挥舞着锅碗瓢盆,一盘盘端出来蒋易吃了想摔桌子的“佳肴”。
每天都像是在大型试毒,在无数次吃了沈邪做的饭菜后,蒋易对自己究竟能不能活到高考日已经没抱半点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