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四只眼睛吗!”蒋易让他这么一弄,登时忘了腿根处的疼痛,含蓄提醒他:“你丫别乱来。”
然而韩媚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并没有特别反应,继续精神集中的盯着手里线条。
再看沈邪,全无半点尴尬或者其他什么慌乱的意思,反而以一个外人不容易看见的角度轻轻扣住了蒋易的手。
“我只是不想你太难受,就单纯想安慰安慰你。”沈邪深深看着他,说:“这种单纯的想是本能冲动,管不了场合,更无暇顾及其他,我就想你能够好受些。”
就像是我对你的好,只谈有没有,只谈于你来说合不合适,不谈其他,毕竟给你的都是偏爱,参杂不得其他东西。
蒋易微微呆滞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一言不发的韩媚突然开口了,割着线条轻声说:“爱的就这样,无论如何都千万不要放弃,被爱的也别有恃无恐,要懂得珍惜。我在这多嘴说句老套话,我觉得两个人能走到一起,依靠的并不一定是缘分,但而今遇到了,那一定就是缘分,所以要好好在一起啊你们。”
割完线已经是傍晚了,韩媚让他们明天同一时间来打雾就可以了。
“还疼吗?”一出来纹身店,沈邪便问。
蒋易试了试,也还行,没一开始那火辣辣的跳疼了,就一小钝痛,能忍,而且也能忽略。
“不疼了。”他说。
沈邪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帮他把手里提着的书包拿过来背上,面色有些严肃的说:“晚上回家记得加衣服穿秋裤,明天还这样,老子揍你。”
“没必要穿。”蒋易手插在衣兜里,走一步踢一下地上雪块:“我真不冷,而且往年我也没穿秋裤,也不见怎么着。”
沈邪态度强硬道:“往年是往年,我不在你身边管不着,但是从今年乃至以后每一年冬天,你丫必须穿。”
蒋易无奈叹口气,有气无力的说:“知道了。”
沈邪正色道:“别想糊弄老子,明天要脱了检查的。”
蒋易侧头看着他,重重叹口气,嗯嗯嗯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