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不大,温度也刚刚合适,沈邪却无端觉得有些冷,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直打着寒颤。
大队长四十岁左右,面部线条有些许冷硬,表情严肃又威严,是那种属于部队中磨炼出来,独属军人的气质。
“你爸当初就不愿意你考军校入队干刑警。”大队长深深望着沈邪:“他说你脾气太急,干不来这一行。”
沈邪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他就一脑子不灵光的半百老头,懂什么,我这几年在局里干出来的那些成绩,随便拿出哪一件,分分钟就能将人这坏种子思想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说完,又猛的一阵寒颤。
大队长无奈摇摇头:“是,你的确一直都很优秀,但是你真的没有注意过你这一路来,得罪了咱局里多少人?”
沈邪没说话。
“我来亲自审你,就是不愿意让那些让你得罪过的有心之人给你随便扣屎帽子,你爸和我几十年老哥们,我又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就冲这两份情,伯伯怎么也不能让你哑巴吃黄连。”
沈邪仍旧保持沉默着。
说完这些题外话,大队长深叹口气,偏头示意一下小刘同志,对方会意点头,打开录音笔,纸,笔。
一切准备就绪。
“开枪地点,”大队长双手交握,眼神自然的犀利着:“时间。”
“西郊。”沈邪低头在衣服上蹭点流出来的清鼻涕:“时间十点三十六分吧,我没注意,不过大概就是这个点。”
大队长缓缓点了点头,问:“沈邪,带队出任务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沈邪翕动嘴皮,嗓音原本就有些低哑,今晚这么一折腾,就更加哑得厉害:“把人活着带回来。”
“你最后是怎么做的?”大队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