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可真冷,今年感觉比去年还要冷点,不知道怎么回事。”
“系啊,天气真系太冻啦。天气预报话哩两日会有冷空气,你要小心冻亲啊。”
这样的环境让人放松,赵舒铭把老板放的取暖器往陆鸣的方向挪了点:“家里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反正我从来不在乎。”陆鸣冷笑了一下,又似乎觉得这种环境里这样的态度太过扫兴,便调开话题问,“你妹妹也放寒假了吧?”
赵舒铭道:“她读的什么私立国际高中,早放了,也不带补个课什么的,现在在家都要长在电脑前面了。正好我现在回家了,明天就给她定个作息表。”
陆鸣忍俊不禁道:“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她爸。”
“我也不想的。”赵舒铭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抱怨道,“我也只是个孩子啊。”
赵虹是肯定不会管的,主要是觉得没有必要,她的人生信条是开心就好,反正他们家不需要赵舒蔚出人头地。赵家老俩口为人是严厉,可现在年纪大了,没有当初和赵舒铭死磕的劲儿了,如今住在郊区的别墅里,每天 饬花花草草,养个鸟遛个狗,过得是闲云野鹤一样的生活,也管不了了。
赵舒蔚如今这小野马似的奔放性格就是这么三不管造出来的,赵舒铭觉得要自己再不管管,她指定能上天。
两人就妹妹的教育问题交流了几句,又聊到关于快要来的滑雪之旅。赵舒铭跟着赵虹去过一次蒙大拿州的大天空,但当时他年纪太小了,对滑雪也毫无兴趣。陆鸣就是完全没接触过了。
两个小白讨论了半天,话题之无聊,令人发指,但两人聊得津津有味。
直到赵舒蔚打了个电话来:“哥,你咋还不回来啊?都一个多小时了哎?老板是去养鸡场抓鸡了吗?”
赵舒铭只得道:“好了好了,你的鸡已经买好了,马上就回来。”
他们边吃边聊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了,感觉才一会儿时间。不过粥和鸡都吃完了,客人都来了几波了,他们俩就着这点残羹冷炙占了老板这么久桌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拎着一份白斩鸡,陆鸣送赵舒铭一路走回家:“你回去还吃吗?”
赵舒铭:“……不吃了,我现在好撑。”
于是两人又绕了半天的路,散步消食。赵舒铭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天寒地冻,三更半夜,黑灯瞎火,话说长了尾音都冷得发颤,偏偏谁也不提回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