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他喉结上下动了动,薄唇前一缕白雾凝聚又消散。
一行人溜溜达达地走,苏淮年低头盯着地面,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手,指节修长,白皙手背上透着些许青筋,手中抓着一副黑色手套。
苏淮年疑惑地抬头,无声询问这只手的主人。
傅臣炀清了清嗓子:“你戴着吧。”
“那你呢?”苏淮年没接。
不知何时两人变成了并排走路,苏淮年比傅臣炀略矮一些,在这寒冬夜色中,两人吐出的白雾被路灯晕成了暖黄色,凝聚、消散、又凝聚,隔着朦朦胧胧的白雾,双方的面容都看得不太真切,苏淮年看不太清傅臣炀眼中的神色。
“我不冷。”傅臣炀说,“我体质偏热,夏天怕热,冬天不太怕冷。”
苏淮年倒是非常清楚傅臣炀这个特点。每天晚上被傅臣炀抱着睡觉,冬天的时候傅臣炀就像是一个大火炉,晚上被搂着巴适的很,但夏天就不一样了,苏淮年几乎每天晚上都被热醒,他的内心是拒绝的,可他越挣扎,傅臣炀的手箍得越紧。
苏淮年几次把傅臣炀闹醒,这人有点起床气,醒来之后就拍拍苏淮年的头凶了他几句,然后威胁他第二天给他吃猫粮。
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
苏淮年当时就怒极了,气得七窍生烟,舞着粉嫩嫩的肉垫拍了拍傅臣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你爱搂就搂着吧,千万别给我吃猫粮,能不能提个小要求,我想换个口味吃一吃佛跳墙,最近金枪鱼吃多了有点腥。
最终苏淮年没有接受傅臣炀的手套,因为还没等他答应,预定的餐厅就已经出现在眼前。傅臣炀抬眸看了眼,沉默着收回了手套。
进入包房后位置是随便坐的,苏淮年被穆馨和胖厨师拉着坐在一起,身边挨着其他店铺的人,傅臣炀竟也坐到了他们这一桌,正好和苏淮年面对面。
两人隔着一张大圆桌,正好是对角线。傅臣炀落座没多久,他左右两边的位置也被占据了,苏淮年不认识他右手边的男人,但左手边那位女店长他曾经见过几面。长得挺漂亮,是那种说话轻声细语的南方古典美人。
苏淮年手下一个用力,扎破了筷子的包装袋。也不知道傅臣炀会不会喜欢这一款。
包间内热闹非凡,傅臣炀和三个店长确认了菜单,服务员便拿着菜单去后厨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