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想这些。”埃德温留意到他在看自己的右臂,有点不自然地皱了下眉,安抚道,“我会和艾文继续研究,尽快把它治好。”
这已经是他短时间内第二次提到同一个名字,扎尔斯会意地笑了一下:“他果然是埃尔文斯伯爵。”
埃德温点点头:“虽然丢失了记忆,但不是什么大事,已经想起来了……谢谢你把他带回来。”
“是你的好朋友,我总不能把他丢在森林里,那儿已经坍塌得不见原形了。”
扎尔斯说了几句话,越发觉得口干,于是不好意思地抬起左手请求他的帮助:“还是把水给我吧,确实有点渴。”
埃德温闻言,并不急着端杯子,而是站起身来,先把他扶着靠在床头坐起来,确认扎尔斯不仅能坐稳,坐得还挺舒服以后才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他穿着连褶皱都没有的挺括白衬衫,身上隐约带了点香水味,起身时阴影笼罩在扎尔斯脸上,连带清淡的香味一起扑面而来。扎尔斯无端坐得更直了些,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于是傻乎乎地看着埃德温取来水杯,原本打算直接递到自己手里,却不知想到什么,又中途收了回去。
“杯子有点沉,自己能拿得住吗?”他低头问扎尔斯。
这问题来得莫名其妙,扎尔斯有点茫然地伸出左手,不知该不该收回去。
“我……”他犹豫着说,“左手没事,可以拿。”
埃德温这才把杯子放在他完好的那只手里。
杯子里的水还是温的,应该是刚倒出来不久。扎尔斯用左手拿着杯子,没滋没味地喝了两口,突然问:“我怎么在你的房间里?”
“你回来就昏迷了,艾文去看了看你的房间,说那边什么也没有,所以把你留在这里方便照顾。”埃德温面不改色地说。
扎尔斯愣了愣,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虽然他房间里东西确实不多,只有一些衣服和简单的日用品,但别的不提……埃德温自己的房间里东西也多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阳台边的桌椅,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好嫌弃他“家徒四壁”的。但扎尔斯天生不太会拒绝别人的好意,尤其眼前还是难得散播好意的埃德温,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就这么在对方的房间里住下了。
至于埃德温这几天住在哪里,他也忍不住问了,却只得到一个“我有别的去处”的模棱两可的答案。他知道对方不想多说,于是识趣地没再追问,点了点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