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他这么反驳,埃德温多少有点不高兴——面前不是什么无辜民众也不是什么老弱妇孺,他的温和友善实在很有限——正想丢出一句“我没有必要证明”,扎尔斯已经抢先一步问对方:“他要借什么,你心里有数吗?”
薛斯汀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可疑的犹豫。
用不着他回答,扎尔斯已经知道了答案,继续问:“现在它在你身上吗?”
薛斯汀连眉毛都竖了起来:“我可没有答应过要借什么给你们。”
“好,所以你随身带着那件东西。”扎尔斯无视了他虚弱的谎言,对自己的问题下了定论,“那么也就是说,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接受我们的邀请,离开这座监狱。”
“……”薛斯汀硬着头皮道,“那又怎么样?你们别想硬抢,行不通的。”
“我们向来奉行温和的作风,”扎尔斯附和道,而后话锋一转,“但对象难以沟通的情况下自然除外。”
埃德温配合地用指骨在桌子上敲了敲,两秒以后,把他们隔在两侧的防弹玻璃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不是碎了,也不是融化或者别的什么,是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薛斯汀原本仗着在会见室里,旁边还有狱警在守着,隔了层玻璃他们没办法拿自己怎么样,还算有恃无恐,现在玻璃没了,狱警好像活在另一个世界,对他们这一圈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还坐在那里发呆……
他终于开始有点信了。
“你们到底是谁?”他问。
“埃德温·欧文,”埃德温做了个非常简洁的自我介绍,又看了旁边的扎尔斯一眼,“这是我的助手。”
“……欧文。”
薛斯汀迟疑着重复了他的姓氏。
这个姓在约克市实在太烂大街,通常不会有人喜欢特地报出来,而眼前这个一看就不简单的年轻人说出了这个姓氏……
“你是‘179号’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