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琢摇头。
“哦,”徐月说,“听我奶奶讲,宋先生最近好像也不在。”
“嗯,”颜琢说,“宋芽芽住院了,宋延陪床呢。”
宋芽芽徐月也是见过的,这会听到颜琢的话她不免担心地问道:“没事吧?严不严重啊?”
颜琢叹了口气:“不好说。”这种听天由命的无力感极其让人脆弱,他语气瞬间低沉下去。
宋芽芽的身体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尚且不谈,坏的时候就跟万千蝼蚁钻心一样难受。虽然颜琢是局外人,但也会被那短暂而压抑的气氛影响到心情。尤其是宋延沉默不语的时候,好几次颜琢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语言是苍白的,只剩陪伴还尚有力量。
可这种陪伴,颜琢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时。
他很快就要毕业,等毕业后,他能不能留在这个城市还未可知。而他和宋延的关系……
好累。一想这些就累。
徐月很会察言观色,敏感地意识到这个话题该换了。她挑了块牛腩不经意地说:“你有没有觉得,宋先生有时候很病娇啊,他冷着脸不说话时,有点可怕欸……”
颜琢“嗯”了一声,表示赞同:“有点吧,有病又傲娇。”
“……”
徐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颜琢说这话时是满满的宠溺,一点嫌弃都没。
她终于不想再装:“你很喜欢他吧。”
颜琢丝毫不奇怪她的话,没有停顿地“嗯”了一声,说:“很喜欢。”
“不好奇我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