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前便可看出安炀对天下的野心,只不过到了新君登位,才有所动作,那曳幽在其中的作用,可想而知,连慕希这所谓的新君,也不过是他手中的傀儡罢了,他来苍赫,恐怕不只是为了溟儿。”
“正是因此,溟月才不想他死的太快。”连慕希对他的情意不论是真是假,都成了留在苍赫的理由,可惜这些时日以来,却未看出他究竟是为何而来,听他之前所言,也不觉那情意有作假之处。
如此,才是古怪,若说在曳幽扶持之下登上帝位的连慕希,只是如外表所见,为情而痴之人,总是叫人难以相信,更何况他上回嗅到的那气味……
祁溟月在旁坐直了身,半身靠在了祁诩天的怀里,凝神沉思。“溟儿还在想何事?”祁诩天将他往怀里又按了一按,“可别对父皇说又在想那连慕希。”
祁溟月侧首,对着祁诩天摇了摇头,“连慕希不可轻忽,但御花园内的女尸也不可不理,近来宫里不太安稳,安炀莲彤两国交战,苍赫拖延不了多久,大战在即,宫内不稳对局势无益,若是宫里古怪的传言到了宫外,引起民心不安,便真要起了大乱了。”
三国纷争可以控制,民心一乱,却不是可轻易安抚的。
“溟儿果真适合这太子之位,看来父皇的私心并未许错。”祁诩天赞了一句,溟儿对待眼前之事从来都是冷静的不同常人,许是也同他久远之前的过往有关。
祁溟月听他这么说完,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却又紧了一紧,不由奇怪的朝祁诩天望去。见了那眼眸中的暗色与温柔,心下一转,已倏然恍悟,没想到这些年来……父皇虽不言,却仍在为他的过去而心疼。
未有言语,祁溟月侧过首去,双唇轻触着那双抿紧的薄唇,两唇只是相贴着,时不时的轻触,鼻息轻拂,感受着彼此呼吸的温度,直到祁诩天不再满足于如此的浅尝,将祁溟月侧首扬起的脖颈又抬起了一些,深深的吻了下去。
“溟月的太子位,原本也只是为了父皇,不然,谁愿意理会这些麻烦,他人生死如何,都与我无关。”舔了舔唇,祁溟月拨弄着身侧之人垂落的发,漫不经心的勾起了一边的嘴角,“但既然已身为太子,为了父皇的苍赫,溟月便也只得尽一份心力了,总之不论溟月做什么,父皇都会支持,可是?”
“溟儿想做何事?”祁诩天没忽略他眼眸中掠过的那抹幽冷之色。
“只是同父皇一样的打算罢了,父皇切莫告诉我,安炀屡次招惹苍赫,你会轻易将其放过,还有莲彤……”说起莲彤,祁溟月再度想起那位未曾谋面的女皇,“洛绯眼对父皇似乎仍是有意,父皇对莲彤想必也难下手吧。”
“这回可是轮到溟儿吃味了?”祁诩天轻笑,“对那洛绯嫣,父皇确实需要感谢……”等祁溟月不解的看去,却见那双狭长的眼望着他,耳畔轻语低沉着继续说道:“若不是莲彤的白芙,父皇便要担心溟儿会不会受伤了。”
语中的暧昧和其所指之意,祁溟月哪里会不明白,眼中染上了笑意,“原来在父皇眼中,莲彤只有此物值得重视?”扬起了嘴角,他继续说道:“父皇之意,是对莲彤也不会手软了?即使洛绯嫣寄书前来求援?”
“溟儿与父皇心意相通,岂会不知父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