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似乎也不必再装下去了。
“溟月已领了你的情,思归,春半,好大一份情谊,倒叫我不知该如何回报于你才好了。”
由黑暗中传来的话音透着冰冷,显然仍是为那春半之事而着恼于他,澜瑾轻轻一笑,“殿下何必生怒呢,澜瑾所为是为着殿下好,那暗皇终究是江湖人物,狂妄不羁,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久必生乱,澜瑾是怕殿下与他纠缠久了,生了情意,影响了殿下登上太子位,万一被人知晓了,也影响殿下的声誉。”未曾听到他人的语声,这位殿下又如此自称,显然暗皇并不在此,那此处……便绝不是云昊山庄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笑,那笑声中透着明显的嘲弄,“为溟月担心,你便让我服下春半,莫非你以为,我碰了他人,或是不可与他亲近,便能将我俩分开了?”
“这个……澜瑾只是以为,以殿下的身份,恐怕不大适合与那暗皇有过多牵扯的,陛下应也不愿见到殿下与江湖中人走的太近吧。”他担心的是还未来得及辅佐这位最得苍赫帝喜爱的皇子登位,便让这位殿下自身的行径而惹恼了苍赫帝。若是因他所为而让那位陛下不快,他回去定会挨一顿责罚。
“你可有猜想过,我是如何解了春半的药性?那尹千逸又是如何死的?”
悠然的话音在空气中荡起些许回想,他的所在似乎是一处十分宽广的屋内,澜瑾细细分辨着,听他这么一问,确是说中了心中所想,他用春半,本就是为了让那两人生出嫌隙,“不论殿下如何解的药性,只要不与暗皇再有牵扯便好了。澜瑾怎么敢妄自揣测呢。”以这位殿下的身份,应是不会委屈了自己,放着可轻易解去药性的方法不顾,而以那暗皇的性子,恐怕是不会忍得他的人碰了别人的。
“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可是?”
“不敢,不敢,澜瑾只是为了殿下将来考虑,只是担心陛下不快罢了。”让那位陛下早日安心的将苍赫交托给祁溟月,才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
“那么说来,溟月还得多谢你的好心了,也得替父皇多谢你才是。”
淡淡的话语声带着些许冷然,但嘲讽似的话音中还有些别的,似乎觉得可笑,也似乎觉得有趣,澜瑾只听那话音忽然一转,似乎朝着另一侧,含笑问了一句,“父皇可要赏赐一番,有人已替溟月将未来之事考虑的周到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