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眨了眨眼睛,指节微动,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可根本掐不下去,男人绷紧的臂膀铜墙铁壁一般。
她咽了咽,轻声唧哝:“你放松些。”
温香软玉在怀,再怎么也放松不下来的,烛火下的姑娘,连一根头发丝都在撩人。
且他在外行军打仗多年,肌肉虬结,块垒分明,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捏不动正常。
他缓缓吁出口气:“你要不再试试?”
沈嫣就再捏了捏他手臂,还是硬邦邦的,然后又用指尖点点胸口,也是硬,她忽然就泄了气,“你是故意的吧!”
谢危楼大手按着她腰窝,滚烫的薄唇覆上来,堵住她叭叭的小嘴。
她被这个猝不及防的吻激得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听到男人含糊不清的声音:“软的地方也有。”
沈嫣用残留不多的意识,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然后轻轻地,用尖尖的牙齿在他舌尖咬了一下。
明显察觉到面前的人呼吸骤然加重,她紧张地缩回舌头,默默攥紧了他腰间的衣物,“疼不疼……”
沈嫣羞赧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眼底的欲-色浓得快要溢出来了。
她立刻垂下眼眸,勉强稳下心神,“不是做梦……我确定了。”
谢危楼凝视着她,眸光黑沉。
沈嫣受不住他这么盯着看,怯怯地想往后缩,无奈腰身被他大掌桎梏,掌心出奇的烫。
谢危楼一把将她揽到面前,滚烫的气息落拂落在她唇边,声音喑哑,“不疼,继续。”
沈嫣的脸一阵阵发热,“……我不会了。”
谢危楼眸色沉得透出淡淡的水光,掌心贴着柔软纤细的腰肢,慢慢加重力道。
薄唇点燃她春□□滴的唇面,显而易见的诱哄,“你不是很会写字吗?就写我的名字。”
沈嫣受不了他这股黏缠,想了想,勉强答应,象征性地在他舌面上舔了几下,然后飞快地缩回。
谢危楼却不满意:“就这么简单?”他名字笔画还不少。
这还不够?!沈嫣舌尖都酥麻了,面不改色地点头,“写完啦,写的是……女、书。”
说完梗着脖子抬头,对上他完全不能魇足的面容,忍着羞-耻,倔强道:“你可没说用什么书体。”
谢危楼将她小脸掰回来,唇压下,深深地吻上去。
舌尖勾缠,一边严格控制轻重缓急,一边还能抽出间隙,对她从旁指点。
“甲骨文。”
“小篆。”
“颜体。”
……
最后暴风骤雨般的侵袭,沈嫣已经被他亲到几乎没了直觉,后背抵到墙面,又被他按着后脑往怀中一带。
最后一笔极其酣畅劲挺,沈嫣指尖几乎嵌进他后背,才勉强支撑住他的肆意掠夺。
直到他缓缓放开,她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轻颤,良久之后脱离了眩晕感,她眼里蓄满水光,还在不停地喘-息。
“草书。”
她听到他低沉嘶哑的声音,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完全瘫软在床上,眼里堆满迷蒙的水汽,帐顶的绣纹越看越像敦煌飞天,霓裳飞舞,彩带飘旋,让人目眩神迷。
静静喘息了半晌,屋门外忽然有了动静。
“老……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云苓慌乱急促的声音在耳中过电般的炸开,沈嫣骤然清醒,直直瞪住身边的男人!
屋门外传来老太太低和的声音:“阿嫣这几日睡不好,我不放心,来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