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哥这脾气也是真倔,这气性也太长了。”季楠安慰了一句,“不过也没事儿,过段时间就好了。”
“不赖他,赖我。”陶淮南闭着眼睛说,“我自己都生气。”
季楠都听笑了,说他:“你可真老实。”
陶淮南没再说话,一直闭着眼睛想东想西,胃里实在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睡得不算很踏实,可也真的睡着了。
醒了不知道时间,前面讲课的老师已经换了,这节是语文课。语文是第二节 课,陶淮南捏着手表放在耳边听了下时间,他睡了大概四十分钟。
伸手往旁边摸摸,摸到个人。
不知道是季楠还是迟骋,没继续乱摸,小声试探着问:“季楠?”
迟骋其实一直在盯着他,从他醒了到他坐起来听时间,到他伸手过来,到现在张嘴叫了声“季楠”。
没听见回话,陶淮南醒透了一回神,心里一咯噔。
迟骋看着他,没出声也没表情,手上抓了根笔无意识地转了下。转停的时候笔尖在纸上一磕,黑笔画了深深一条线,同时把纸磕了个小窟窿。
那天下午的几节课陶淮南都是跟季楠坐的。
季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午吃饭回来迟骋已经坐他那儿了,跟他指了指自己座位。季楠茫然地往那边看看,陶淮南自己坐在座位上,低着头。
季楠无声地问石凯:“咋的了?”
石凯也不知道,那哥俩最近状态不对。他冲季楠抬抬下巴:“让你坐你就坐吧。”
季楠摸不着头脑,坐下了,看看迟骋看看石凯,最后看看陶淮南,问:“你俩战火又升级了?”
陶淮南欲言又止,不知道能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