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听得出神,在惊险紧张会不知不觉地用力,小手在桌面上留下了不少抓痕。每当一个惊险情节过去,少女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抓起面前的酒杯大喝一口,然后喷出一团浓郁的酒气。
老头讲完一段,也会抓过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灌进喉咙里解渴。
时间慢慢过去,水花和老头越聊越深入。老头不光讲李察的事,还开始剖析李察的性格和行事特点,并且指点少女应该如何做,才能更加容易的在李察心底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
前圣构装师越说越是兴奋,眼睛发亮,手势挥舞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这一刻,颇有点皇家歌剧院首席指挥家的气势。再后来,老头开始点评少女,包括她的衣着、配饰和气质,甚至是战斗时动作不够优雅都成为他嘴里一个严重的缺点。
“谁会喜欢一个天天在草丛里或是树上爬的女人呢?”劳伦斯的这句话让少女的双唇都失去了血色。
日不落之都难得的平静,平静到了可以称为死寂的地步。魔法光芒温暖然又淡漠,不动声色地照耀着一片片毫无生气的街区。
李察穿过空无一人的城门,回到了日不落之都。他身上的衣袍破烂不堪,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脸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破坏了英挺俊美的面容。
李察的脚步十分沉重,每走几步就会在地面上留下几滴血印。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他今天的收获却象是不怎么样,只是在腰间挂了两颗鼠魔的头。最后他是从一整个中队的人马战士中突围而出,能够完整地回来就很幸运了。
这片城防区位于城市西北角,主干道在十多米外就断裂了,尽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大地裂缝,失控的位面能量偶尔会从那里喷吐出来。这一带空旷无人,因为它对交战双方来说都没什么价值可言,没有诺兰德人敢于居住在活跃的地缝旁边,而大地的伤痕也成为隔绝了攻城者的天然沟堑。
如果不是为了摆脱人马中队的死追不舍,李察也不会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跑到这块几乎不曾踏足过的区域来。
走在荒弃的街道上,李察又有了一种行走于一个无人世界的孤寂感觉。他的行动越来越慢,最后停下脚步,向左右的天空看去,这时视野里没有人,没有野兽,甚至连一只鸟都没有。
他忽然失笑,用力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最近一段时间,李察发觉自己很容易变得伤感孤寂,有时候则会莫名的暴燥不安。如果在相对安全的其他位面,这并不是太大的麻烦,构装师,尤其是能够独立设计构装的构装师也算是艺术大师的一个分支,从艺术的角度来说,情绪波动有利于捕捉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