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呛了个死去活来。
“啧啧啧,”裴焰没想到苦肉计这么奏效,容辛竟然这么担心自己的安危,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慢点喝别呛着,其实也没事,虽然命悬一线,但是那小贼还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嗷嗷惨叫跪地求饶,最后落荒而逃了。”
要不是我在现场我就信了。
“你真厉害。”容辛面无表情的往他两腿之间看,心想着昨天怎么没踢得更狠点。
“过奖过奖。”裴焰毫无察觉,把眼泪一擦,叉开双腿大大咧咧地往后一靠,忽的注意到了电视里的新闻节目。
“快看,就是这个。”裴焰把声音调大。
“最新消息,昨日六十八号公馆发生了一起伤人事件,嫌疑犯至今依旧逍遥法外,公安机关正在排查监控摄像,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犯人捉拿归案。根据鸿城集团的相关负责人表示,他们严厉谴责此次针对此次公司员工的暴力行为,公司领导已前去医院慰问,公司将提供一切线索,协助警方调查。”
阳光下,容辛的瞳孔隐没在睫毛浓密的阴影里,目光冰冷幽深地透不出一丝光来。
“啧。”裴焰这时候才回想起自己饱受重创的重要物件,夹起腿倒吸了口凉气,愤然的胜负欲顿时有燃烧了起来,“小辛辛你知道吗,这小贼正好是在我爸的辖区里犯的事儿,已经成立了专案组,相关的资料我已经也看了个八九不离十,抓住他只是时间的问题,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把他抓起来。”
刹那间,容辛的表情几乎无法形容。
“你爸爸管辖的是东区警察局?”他问。
裴焰从电视上收回目光,没注意到容辛的语气在东区上的加重,还以为他问自己老爸的职业:“是啊,老爷子是从一线干起来的,已经干了三十年警察了,我从小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要不是当初报了霍普大学法学院,差点就要去接他的班了。”
容辛的手指尖逐渐发麻,身子仿佛向着万丈深渊坠落,即便是在昨天勒住谭虎脖子的那一刻,他都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浑身发冷感觉。本以为昨晚遇到裴焰已经是最大的意外,却不曾想鸿城集团的案子竟然落到了裴焰父亲的管辖范围。
命运仿佛一只巨手将他和裴焰牢牢地困在了一起,却又在他们之间扔下了一把锋利的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容辛淡漠清冷的眸子垂了下来,放在腿侧的手蜷了起来,近乎痉挛的抠住了沙发。
“是吗。”他淡淡道,“祝你早日抓到他。”
裴焰志在必得,勾唇一笑:“放心,他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