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电话那头的宋蝉喧原本紧皱的眉头因为从手机里传来的陶桃的声音而兀地舒展开来。他微微抿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模样看起来竟有些愉悦。
“怎么这么久才接。”
陶桃不想和他客套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陶桃凝眉,压低声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冰冷也足够不在乎的。
“您有什么事。”
还不等宋蝉喧开口,陶桃又接着道,“如果是说标书的事,那么不必说了,我不会做的。”
陶桃决绝而冷漠的拒绝让宋蝉喧一怔,甚是诧异。
宋蝉喧脸色骤变,他张了张嘴,双拳微微攥起,压抑着怒火道,“什么意思。”
“你这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陶桃心口紧了下,挺直腰背点头。
“我就是太听话了,以至于这么多年都在棋盘上活着。”
陶桃说着,哽咽了下,“哥,现在我还能叫你一声哥,如果你真的想要从江泠手里得到什么,不管是这次竞标还是旁的,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去争取。”
“但是我不会再为你做事。”
“如果你要说我欠宋家的,欠母亲的,欠你的,那么这么多年我为宋氏做的应该也已经还清了。至于你认为的没还清的那部分,我自己会去和母亲解释。”
陶桃的声音带着细微的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不再是以往宋蝉喧熟悉的那种憧憬与欢喜。此刻他声线里的颤抖不是期待自己给他以爱的惶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声音变得这样冷漠,这样遥远,这样叫人心口发麻。
宋蝉喧紧咬牙根,突然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