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意思吗。”
看着陶桃垂头的样子,郑经理不忍回答,叹了口气。
“你心里都明白,何故要继续问,平白给自己找不痛快。”
郑经理的话十分在理,说得陶桃忍不住笑了下。
他仰起头深吸口气,转过身回楼上换衣服。
看着镜子里穿着服务生衣服的自己,陶桃觉得宋蝉喧对自己的定位是没错的。
从十岁那年踏进宋家大门开始,自己就是个服务生。服务这个,服务那个,不过是为了宋蝉喧一个人,只是那时他还需要自己,所以自己不必穿着这样的衣服昭告天下。
不过现在他不需要自己了,所以这层外衣也该穿上了。
宋家在城西,拍卖会的场地在城南的美术馆,隔得很远。
陶桃已经查过了,举办拍卖会的美术馆登记在国泰千金刘小姐名下,不过这是前几天才更名的,陶桃明白,这是宋蝉喧送给刘小姐的礼物。
很大气,像个好未婚夫。
为了不引人注意,郑经理一早就把陶桃送到了美术馆,带着他去了楼上的一个房间让他在里面等宋蝉喧。
房间里挂着很多画,画上是各种各样的花,不过算是抽象派,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花的样子。
那些原本美丽的花如今在这画中显得面目狰狞,甚至是残缺不全的,只是这样残缺与不堪中却又有别样的美感,就好像亲手将美的东西按进淤泥中能获得的那一丝快感一样。
看着那些缺叶少瓣的花,陶桃总觉得看到了自己。
不同的是,自己算不得宋蝉喧的花。
陶桃一个人在画室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天都黑了下来,外面也渐渐停了很多车,整个美术馆都亮了灯,哪怕是站在楼上,陶桃也能感觉到楼下人声鼎沸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