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运华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那么要放弃苏飞渝吗?”季薄祝却沉默下来,仿佛凝固成一尊蜡像,唯有指尖香烟一点红光无声明灭。
久久,他兀自扯开唇角笑了一下,想通什么似的摇摇头,缓慢而温和地说:“罢了,好狗总是训出来的,之前是我天真了。”
吴运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但季薄祝已无意解释,只冲他挥挥手,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的意思。
吴运华心领神会,沉默地退了出去,却在关上房门时听见家主近乎呢喃的低语。
“季潮以后会恨我吧。”
已经不再年轻的男人背着对他,抬头眺望远处无尽夜色,似乎是笑了一声,其中意味却十足冰冷,“毕竟,为了季家的未来,为了脱离他们,是得付出代价的。”
季爹:变态,心黑,但是是宠儿狂魔(。)厚着脸皮求赞求评论求收藏~就,虽然我知道我写的不好,但辛辛苦苦写完了没人理真的好难受…?_?
第二十七章
季潮酒量一向不错,但这晚他是主角,不时便有人过来敬酒问好,来来回回喝了不少,到宴会散时几乎已经维持不住清醒的表相,硬撑着送走宾客后,佣人才敢过来扶他。
半睡半醒间季潮感觉只是闭了个眼的工夫,自己已经晕乎乎地倒在了卧室床上。
季潮虽然喝过了头,却还没到人事不省的地步,躺了会愈发觉得萦绕四周的酒气和身上衣物令人难以忍受,便自己爬起来跌跌撞撞去了浴室,草草冲了个澡后刚走出来,居家服才套了一半,房门突然轻轻响了两声。
送他回房的那位佣人离开之前好像有说要去拿醒酒汤,季潮没多想,说了“进来”,缓缓开启的门扉后却是苏飞渝的脸。
他还穿着宴会上的正装,只脱了外套和领带,露出里面笔挺的白衬衫,配合手上端着的托盘和汤碗,乍一看倒像什么高级餐厅的服务生。
而季潮只下身一条浅灰的棉质长裤,上半身赤裸着,未擦尽的细小水珠正顺着他胸腹的肌肉纹路缓缓往下滑落,叫苏飞渝一下子局促不安起来。
说来好笑,他们一起长大,但却不像普通发小或兄弟那样于彼此面前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不论何时何地,季潮总是得体的,苏飞渝与他同进同出近四年,看到他衣冠不整的时刻屈指可数。
“……我、我把醒酒汤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