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安将鲜花放在云珍墓前,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红了眼眶,他有好多话想对云珍说,但在抵达这里时,却又发现很多话都说不出口。
如今,他只想告诉云珍,一切都好起来了,他同温黎东过得很好。
山间鸟鸣清脆,苏岁安蓦地拉了拉温黎东的手,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走吧。”
“走?”温黎东怔忡片刻,又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笑了笑,“好,我们走,明年再来,把绒绒也带来。”
往事随风而去,生者更当好好生活。
一行人在云珍的故乡待了三天,第四天启程回了B市。
绒绒太想两位父亲,所以何凝特地带着小朋友来了机场。
上车后,绒绒就往苏岁安怀里扑,张嘴就是爸爸长爸爸短,像只快乐的小鹦鹉。苏岁安乐意同他说话,是不是揉揉他的脸蛋,捏捏他的发丝。
何凝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况且见到苏岁安神色不似伤心过度,便直接问了一些关于云珍的事情。
听完之后,何凝长叹一口气,道:“云珍是个好人,就是性子太犟,当年的事情也是造化弄人。”
那时情况实在特殊,云珍孤身一人在国内,她性子犟,总不愿意麻烦任何一人,温黎东和苏岁安疲于应对温家人,根本没有想到云珍会出事,等众人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苏岁安垂眸点着绒绒的小脸蛋,说:“阿姨向来看得很开,那时候应该是真的不想活了……或许活着对她来说才是一种痛苦。”
随着温度的上升,温先生同岁岁的感情也越发浓烈。
首先受到影响的就是绒绒,往日里他每周都能争取到好几次同两位父亲同睡的机会,近来是一次都争取不来,简直要把小朋友气哭。
王姨乐得看两个年轻人蜜里调油,但是绒绒这小朋友又实在惹人怜爱,于是王姨选择做一些小动物似的糕点来哄绒绒。
虽然两人都还年轻,禁得起折腾,但日日夜夜这样折腾也不是办法,所以景苑的餐桌上渐渐多出一些养身健体的菜品,王姨还一个劲儿的给两人添菜,笑得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