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安总觉得他真的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他的潜意识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他丢了一样东西,而他在寻找那样物品。
温黎东把他放在沙发上,说:“行,那你跟我说说是什么宝贝。”
温黎东给苏岁安擦眼泪,觉得他可能真的是水做的,不然怎么那么爱哭?而温黎东也在很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是时候给苏岁安找一个心理医生了。
苏岁安向来很听温黎东的话,他努力地想自己的宝贝是什么,但想了很久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但他还是固执地看着温黎东,说:“就是有。”
苏岁安的语气笃定,温黎东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苏岁安慢慢不哭了,洗澡后很快就睡着了,但他在半夜起了热,温黎东还以为自己抱的是一个小火炉。
家庭医生深更半夜被叫来了景苑,苏岁安已经烧到了将近三十九度,他满脸通红,大概是身体真的很难受,眉头紧紧拧着,嘴唇张合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医生开了一些温和的药,说是看早上能不能退烧,如果不能退烧再挂水或者喝一些强效的药品。
温黎东将药冲好,他将苏岁安半抱在怀中,声音不似平时那样严厉,“苏岁安,起来喝药。”
苏岁安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他实在难受,靠在温黎东怀中还是难受,他嘟囔着:“哥哥,难受。”接着又开始哭泣,“好痛,岁岁好痛。”
苏岁安眼下这个智力根本没有办法准确描述身体上的不适,这也正是家庭医生与温黎东担心的地方,他说疼,那一定就是真的疼。
家庭医生按了几个地方,苏岁安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落。医生每按一个地方,他都喊疼。这样一来让家庭医生根本无法分清他到底是真的疼还是假的疼。
苏岁安喝了药之后还在往温黎东怀里钻,他摸着小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温黎东,“哥哥,我肚子疼,好疼。”
苏岁安的每一个字都锤在温黎东心口上,温黎东安抚着苏岁安,心头是无法言喻的烦躁,而家庭医生吃吃无法下结论的为难模样更是火上浇油。
苏岁安还是喊疼,他只是喊肚子疼。他蜷缩着身体,手指抵着腹部,像是疼坏了的模样。
“乖,不疼,哥哥陪着你。”
苏岁安半梦半醒间听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