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委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温黎东离开时告诉她,如果苏岁安起来找人了,就跟对方说他哥不要他了。可问题是,温黎东在医院守了一宿,早上六点才去酒店换衣服,这会儿她得到的消息是温黎东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医院了。
这让李秘书该怎么说?
思忖片刻,李秘书温声道:“马上就来。”
她跟在温黎东身边将近四年,老板的心思还是猜得到几分,到时候把眼前这青年惹哭,头疼的估计还是温黎东。
得到一个还算满意的答案后,苏岁安立即喜笑颜开,又多喝了半碗粥,简直不要太好哄。
李秘书悄悄松了口气。
苏岁安无事可做就望着窗外的鸟儿发呆,一边发呆一边想着温黎东,他感觉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可醒来什么都变了,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温黎东变得有些凶,可他还是好想温黎东啊。
距离那次恐怖袭击已经过去半个月,苏岁安其实才醒来不到一周,他精神头不怎么好,看着鸟儿也能睡着,手指还捏着星黛露的一只耳朵。
这只星黛露是在那场袭击中,苏岁安行李的唯一幸存物,紫色的公仔被放在一个制作精良的铁盒中,这才幸免于难。
温黎东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他从苏岁安怀里拽出这只紫色的兔子,看见了底下歪歪扭扭的刺绣,那时两个字——岁岁。
温黎东很嫌弃,又拎起苏岁安的手臂,把公仔塞到了他怀里。
这样一来一回,苏岁安很快就醒了。他记吃不记打,一睁眼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就又眉眼弯弯地缠了上去,他抱着温黎东,好像察觉不到男人身体的僵硬,很是亲昵地喊:“哥哥!我好想你啊。”
温黎东又想把人从身上扯下来,但一低头就对上了苏岁安清澈的眼。惹哭一个小朋友是很难哄的,到时候又要打镇定剂,很麻烦。
所以温黎东选择了闭嘴,苏岁安喜欢抱着他就抱着他,反正也就这几天了,等苏岁安的男朋友过来,苏岁安就会去抱别人了。
然而事与愿违,温黎东在A国外待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时间中,他发动了所有关系去维也纳找苏岁安那所谓的男朋友,找了半个月,最后一无所获。
又一次传来消息时,温黎东正在处理公事,苏岁安则趴在床单上玩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