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沛沉思。

“——那个，你和你爸妈出柜也有三年了吧

齐一铭若无其事地别过了头，“到现在也没有看顺眼的吗？其实我觉得……”

“首先，请不要把话题转到无关的事情上。”

关沛平静地说，“其次，我问你这件事也只是为了方便我的工作，是因为我想让我的团队更有凝聚力，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请你停止你不切实际的猜测。”

齐一铭露出了一个“我懂我明白我都知道”的笑容。

关沛没再理他。

但半晌他还是打开手机，点开外卖软件，拧着眉找到了自己几乎从未浏览过的甜品分区，在花花绿绿的蛋糕店奶茶店中，慢吞吞地挑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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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乃幼把自己的画作交给了酒店的前台。

李乃幼很讨厌数学，所以这是一道让他计算了很久的数学题：老蒋打赏了三艘飞船，关沛还给了他十架飞机，一架飞船等于十架飞机，三减一等于二，所以还欠下了两艘飞船的钱。

一艘飞船价值两张画，二乘二等于四，所以自己还要再画四幅画。

虽然并不想把自己的艺术天分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李乃幼昨天晚上还是一直熬到了凌晨三点，他在睡前一共画了三幅，剩下一幅是在车上完成的，一共四张。

——老蒋昨天确确实实打赏了很多很多，但是李乃幼很不喜欢他说话的那种语气，什么“赏给小关你的技术”，就好像他在施舍给关沛什么东西一样。

李乃幼并不想见到这位令人很不舒服的中年男人，他也知道像老蒋这种人，其实也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画的画。

但李乃幼并不是很想欠这种人的人情，所以李乃幼今天来送画，也只是想告诉老蒋你再有钱，对关沛和我而言，也不过是一位观众罢了。

于是他今天早晨就背着画出发，决定尽快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