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哑,他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你嘴角有水。“
李乃幼嗯了一声。
关沛顿了顿,又说:“所以就帮你擦一下。”
李乃幼默了一会儿,又轻轻地唔了一声。
于是俩人半天都没说话,就在关沛感觉自己即将缓慢开裂的那一刻,李乃幼抿了抿嘴,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我其实很容易就会哭,上次我朋友过生日的时候,我就哭了,还有之前我的cousin养的小兔子死了,我当时也有替他伤心….”
关沛没听明白。
“我只是伤心或者感动的时候,有一点点控制不住我自己,所以会以哭这种方式,小小地发泄一下。”
李乃幼越说耳朵根子越红,他碰了碰自己的唇瓣,犹豫了一下,声若蚊蝇般地补充道,“……所以,所以你并不用这样做的。”
“但是谢谢你鸭。”李乃幼弯了弯眼睛。
关沛:“……?”
他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李乃幼这是把刚才自己给他擦嘴的这一行为,当作是自己把他整哭的事后补偿行为了。
关沛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喜是忧。
其实就连关沛自己都不明白,他会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他将这一行为归为“可能就是有那么一刹那想要手贱一下” 这一分类,也不愿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周旋,于是选择了很拙劣地把话题给岔开。
关沛僵硬地点了点头,突然问:““所以你…其实是会好好读翠菊的名字的?”
李乃幼嗯嗯着点头。
“会读是一回事,可是翠这个字,读起来有一点点的难,而且还很不可爱。”
李乃幼果然一秒钟被他带跑,煞有其事地给给关沛分析起来,“但是吹橘读起来,就很有感情上的共鸣,好像有那种圆滚滚的画面感,不论是pronunciation,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