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穆先生脸上挥拳头,骂他混账王八蛋,把他弄得血淋淋一身,最后还毫发不伤的也就您这一个活祖宗。
萧然长得一脸乖巧软萌的好模样,但他的性子其实是属猫的,被顺毛的时候别提多软和贴心,但是炸起毛来那真够人受的,韩臻哄得精疲力尽,这孩子一张小脸板得跟冰块似的偶尔怼上来一两句差点把韩臻噎死,最后还是穆南城过来冷着脸逼他喝了点水,然后看着他睡下去。
穆南城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恨不得把自己捅个千刀万剐,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萧然对他也渐渐没了戒心了,两个人日子过得越来越和谐美满了。
这孩子并没做错什么,穆南城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傅予行对他有多重要,那么多年都忍下来,今天是发了哪门子的疯?
穆南城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悄无声息地转变给了他更大的贪婪和幻想。
萧然是他户口本上名正言顺的丈夫,萧然这些时日的乖顺信赖让穆南城产生了这个孩子已经彻底属于他的错觉,两人日渐融洽的相处更是让穆南城的信心越发膨胀……
也许,穆南城忍不住地想,也许终有一天,萧然也会爱上他,也会离不开他。
人总是这样的,得陇望蜀,贪恋无止境。
傅谨时的出现让穆南城措手不及,他怕自己得来不易的珍宝复又失去。
他没有半点自信,没有一点底气,再多的功成名就意气风发,也抵御不了他的神经过敏患得患失。
想到萧然悲愤的充满了对他恨意的眼睛,穆南城心里就像被挖开了一个洞,呼啦啦的冰块塞满了胸腔,冷到每一条骨缝里。
韩臻从卧室出来进了书房,又是一阵头痛欲裂,穆南城站在窗口不停地抽烟,缭绕的白烟换了个地方继续蔓延。
穆南城向他看过来,目光微询。
韩臻赶紧说:
“小先生已经睡下了,您别太担心,他是小孩子脾性,等气消了就好了。”
穆南城疲惫地点了点头:
“今天太晚了,你跟冯至先回去吧,明天你早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