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有多疯,穆南城就有多恨。
穆南城把萧然囫囵个儿抱起来,萧然逮住机会一口咬在穆南城的脖子上,跟狼崽子一样又凶又狠,穆南城闷哼一声,把这小狼崽子扔到了沙发上。
他一摸脖子,湿漉漉潮乎乎,连血都流下来了。
“好好好,”穆南城连连冷笑,眼前都被火气冲得阵阵发黑,他指着储物仓的方向命令冯至,“去,去拿个盆来!”
冯至看着穆南城的脖子连眼珠子都快瞪凸出来了,他试着想劝一劝:
“先生,您还是……”
穆南城怒喝:“去!”
冯至只得无奈地问:“那您要什么盆?”
穆南城紧紧地盯着萧然,一股森寒的气息从他的唇齿间流泻出来,邪恶的话语自他的喉骨中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
“什么盆都行,能烧火就行。”
萧然瞪大了眼睛:
“穆南城!你敢!”
“我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冯至从储物仓里找过来一个瓷盆,踌踌躇躇地看着穆南城。
穆南城哆嗦着手指点了一根烟,茶几和地毯上满是狼藉,萧然带回来的那些照片七零八落地散得到处都是,穆南城捏起那半张被他撕开来的照片,阴鸷的眼神和傅予行定定对视半晌,然后将炽红的烟头摁在了照片上。
萧然急了,他手脚都被捆住,只能像个小虫子一样在沙发上蠕动着:
“穆南城!你这个暴躁狂神经病!你要是敢烧我照片,我跟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