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向明秋乐意接受这些东西,但人的能耐总是有限的,现在的他不够强大,能力不足,有时候倒了霉运,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段焱抄起放在地上的挎包,拉开链子,从里面摸索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掏出来一盒云南白药创可贴,抽了两片,给向明秋递了过去。
“拿这个贴一下吧,这款的药效还不错。”
“想不到你一个男生居然也会备着这种东西,心挺细的。”
头一回被人夸自己心细,段焱不太习惯。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烦躁地薅了薅头发,为自己解释:“也不是,之前为了准备校运会比赛,天天放学以后到运动场上练习跑步,擦破皮是常事,所以才备着这个。”
向明秋捧着手中的创可贴,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入玩偶服的随身小口袋里。
“不贴上吗?”段焱问他。
“嗯,晚点吧,现在穿着衣服不方便。”
“我来。”段焱说罢,将他刚装入口袋里的创可贴重新翻了出来,三两下动作撕开包装,“你把头套抬起一点。”
向明秋乖乖照做,托着沉沉的头套,露出一小截脖子。
那处看得见嫩肉的红色伤口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有些 }人。
段焱将创可贴对准他脖子上的伤口,轻轻粘贴上去,完了以后再用手指在创可贴上来回抚摁几下,将其抹平。
没有来地,过去的很多事情,突然如走马灯一般,在向明秋的脑海中不停闪过。
母亲去世以后,他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得不放下学业,独自面对生活的种种压迫。
他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想要早日还清欠债,过上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