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急得眼睛都红了,听见民警疏散围观群众时都忘记了这是哪里来的既视感。他想问,又因为民警拦着没法靠过去,只能在旁边瞎着急。
民警叉着腰,一张脸黑成锅底色:“刚才是你打人?”
周恒文像等来了正义使者,立刻指着奚山,长篇控诉呼之欲出:“是他!……”
“他性骚扰。”奚山说。
周恒文的长篇大论顿时被掐死在喉咙。
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甲拖长声音:“哇哦 ”
民警上下打量奚山,表情复杂地问:“性骚扰谁?你吗?”
奚山淡淡地一指池念,面不改色:“他骚扰我男朋友,不晓得从哪里搞的手机号,三天两头就发短信喊人家‘宝贝’,还非要见面。刚才在店里动手动脚,就当着我的面。那我肯定……不打他打谁?”
民警脸色更精彩了,问池念:“你是他男朋友?”
“我……”
“他就是。”奚山挡在池念面前,一只手护住对方,“要做笔录吗,还是要罚款?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人是我打的,我去就行。”
民警估计太久没见过这么自觉的“扰乱治安嫌疑人”,打完人,态度还好得不可思议,一时无奈地看向自己的搭档。
另一个民警虽然也觉得这事离谱,但好歹还记得流程。这时听奚山主动说了,他点了点头,指向周恒文提醒道:“你们俩跟我走去那边做个笔录,那个……那个你、你男朋友就不用去了。”
奚山诚恳地道谢:“麻烦您了。”
没热闹可看,星巴克前很快平静,民警带着两个各有负伤的人去值班室做笔录。奚山配合跟着走了,抽空回头朝池念打了个“OK”的手势。
池念:“……”
他看看周恒文,又看看奚山,还没搞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