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奶的玻璃瓶与啤酒杯碰一碰,在沸腾的火锅上空清脆一响。
怪不得总说人生在世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池念以前吃麻辣火锅少,这会儿被辣得嘴唇红肿,也停不下筷子。
一顿饭竟没有多余的对话,只剩下:
“五花肉好了没?”
“你的脑花,蘸辣椒面吃,试试。”
“快吃,这个再煮就老了!”
……
饭过三巡,池念打了个饱隔,咬着豆奶吸管:“我吃不下了。”
奚山还在慢条斯理地把一块土豆分尸成小块,夹起其中之一在辣椒面的干碟里滚了一圈,才抽空回他:“那你看着我吃。”
“你怎么吃这么多?”池念感慨,拿筷子一排指点,“你吃的真的太多了!”
奚山细嚼慢咽:“因为白天太累了,要补充体能。”
池念顺势问:“奚哥,你最近忙什么呢?有我能帮你的吗?”
他这句话说得很没数,其实用脚趾头想池念都知道答案。对重庆,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连朋友都没几个,对奚山,他小好几岁,是个刚毕业出了象牙塔的大学生,社会阅历基本为零,对他自己,要钱没钱要人脉没人脉。
他能帮上奚山哪里呢?
但池念还是想问,不是出于客气和找话题,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奚山。
奚山把那块被分尸的土豆吃干净了,表情沉静,也不觉得他这句不自量力的问话很可笑,微微地眼角一垂:“你啊,照顾好自己吧。”
池念不服气地噘嘴:“我也可以在照顾好自己的前提下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