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清清嗓子,问了和奚山一样的事:“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回家吗?”

“不回。”池念在这件事上倔得九头牛都拉不住,“不是怕丢面子……我爸觉得同性恋是病,万一他给我送去杨永信那儿电击怎么办。”

“也是啊,你以后又不可能不谈了。”陶姿头疼,“那发小帮得上忙吗?”

池念:“不想麻烦他们,万一爸妈知道了他们跟着也不太好做。我可能……”

本来想说,和新认识的朋友一起看看能走多远,池念哽住了。

“……算了,我不知道。”

带上自暴自弃的口吻,连池念都厌恶自己了,陶姿却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你看你,离家出走怎么连个章程都没,搞得失魂落魄的。”

“学姐你就别笑我了。”池念窘迫地说。

陶姿可能走到了阳台上,声音一下子开阔:“要不这样吧,你好歹也是美院毕业的高材生,我现在办了个画室……最近有两个老师跳槽了,人手不太够,要不,你过来帮帮忙?一边呆着一边想以后怎么办,如何?”

“哎?”

“来重庆啊。”陶姿轻快地说,“给我打工,包你生活无忧。”

第15章 落日

重庆,对池念而言是个陌生的地方。

他常年缩在自己名为“安全感”的乌龟壳里,不敢轻易往外走。池念在北京从幼儿园念到大学,去其他地方只有旅游,从没想过生活。

难免冒出自我怀疑,“我真的可以吗?”

可陶姿分析的又充满吸引力,“画室当培训老师”“学姐给你发工资”“想好后路随时可以走”,那座城市的物价没有北京那么吓人,美食美景……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