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在这时插嘴:“两位先生要大床房还是标间?”
池念到嘴边的反驳言论猛地噎住,差点呛得他死去活来 这个问题怎么看都是常识吧,哪里还需要单独问!
奚山却像习惯了,自如地答:“标间。”
“好的奚先生,房间在五楼,电梯在您身后。”
酒店看得出装修不久还挺崭新的,池念住过五星级,也在小旅店暂时栖身,对房间质量已经很不挑剔。推开门后见客房宽敞,不临街,环境也很安静,超出了他的预期所以池念心情雀跃。
他放下自己的背包,问奚山:“你睡哪边?”
“你挑吧。”奚山在玄关脱外套。
池念就选了靠外的那张,顾不得自己一身风尘仆仆,先坐在床尾,舒服地叹了口气:“我都好 久没有坐过床了,好软,爽!”
奚山作势拍他:“先去洗个澡再爽,你脏死了。”
池念完全不以为耻,直接半躺,凝视天花板边缘窗帘的花纹:“我不要,动不了了,我想躺一会儿。”
“也行吧。”奚山说着,打开自己的行李箱踢了踢,“那我先去了啊。”
池念已经闭上眼:“洗慢点啊别理我。”
“行 ”奚山说完就进了浴室。
关门声沉闷,衣物摩挲的轻微响动,沙沙的,过了一会儿,金属触碰的冰冷动静传来,紧随其后就是水声,带着温度,能冲掉所有疲倦与干涸。
池念困意朦胧,他呈大字型躺了会儿不太舒服直接翻了个身。
水声催眠,池念揉揉眼睛,半睁半闭地从缝隙里发现不对劲之后,整个人都愣住 酒店浴室,一大面磨砂玻璃正对客房,用以二层遮挡的百叶窗却不知道怎么的只放到一半,他看见奚山的身体轮廓,径直脸红了。
磨砂玻璃染了热水蒸腾起一片水汽,但朦胧轮廓依然清楚,甚至只需要一点想象,有和没有也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