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跟他可不一样。”我靠在沙发上,握着唐稚一只手腕把玩,笑:“我这是领着见过家长的,正儿八经处的对象。”
秦章:“……”
怀里脑袋埋得更深了,展岳丝毫不疑,笑容里带着居委阿姨给小辈说媒成功时发自内心的喜悦,“噢,是吗,那挺好——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俩摆的酒?”转头又对秦章絮叨:“你也是,跟人学学,都老大不小了……”
秦章:“……妈的。”
“这个不好说,”我沉吟了一下,故作正色道:“那得看他什么时候能给我怀个儿子。”
展岳脸立刻一板:“年纪轻轻的,都什么年代了,怎么思想还这么封建。”翻出手机相册来往我脸前怼,“来你看看你嫂子给我养的小姑娘,哎可乖了,我和你说平常她都……”
被迫听了十几分钟育儿心得,秦章终于逮着机会拿酒给他堵住了嘴,吃着女伴喂过去的水果,生无可恋,“我他妈现在都要学会尿布怎么换了。展大爷,出来喝酒能不能整点浪的,搁这酒吧开幼儿抚养总结大会呢?”
“确实,这种事急不得。”我忍着笑,低头去揉唐稚肚子,“听到没?女儿也挺好,争点气。”
唐稚整张脸都快熟透了,借袖子掩着使劲捏了下我手指,贴在我肩窝里胡乱点点头。
酒过三巡,灯光从暗暖调变得斑斓四射,驻唱也换上了DJ手。
眼看蹦迪场即将开始,展岳先摆摆手,吹着风溜溜达达回家去了。秦章跟女伴咬了会儿耳朵,摸着车钥匙站起来,不知道要去哪续摊。走了几步临出门时,回过身来冲我比了个中指,过几秒又换成大拇指,搂着人摇摇晃晃出去了。
没了旁人,唐稚终于肯从我身上离开一点儿,捂着脸,看红意一时半会还下不去。
我单手撑着太阳穴,手指转着宽口玻璃杯,借着一点酒意看他。
灯下观美人,不外乎是。
大抵偏好也是一种执念,两年多前的唐稚跟现在没什么两样,还是一惯能勾动人蠢蠢欲念。
冰凉液体顺着喉咙滑过,勉强压下躁意,又带起另一种隐隐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