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她就是看见我条件反射地情绪波动。”余英扯了扯嘴角,半开玩笑地说:“应该是对我PTSD了。”
余英拍了拍手,吆喝道:“行了别收拾了,你们都回家吧,我喊专门的打扫师傅来收拾。”
“对了,明天你们不用来,这几天休息,正好趁此机会整修一下店面。”余英指着行准,“今天这事儿别让我妈知道。”
行准点了点头。
许可可问:“万一阿姨过来遛弯视察呢?”
余英耸了耸肩:“那就只能实话实说等叶女士开喷了。”
一伙人都回家了,余英站在空无一人的工作室里,沉默地望着地上的残花水迹,伫立良久。
半晌后,他缓缓蹲下,开始捡地上的花瓶碎片。
地板上布满了斑驳脚印,五颜六色的,是踩着花瓣碾出来的印子。
余英看着有些心疼。
捡着捡着,他忽然捏着一片碎玻璃顿住了,视线一点一点变模糊,直至有一股热流从眼角滚了下来。
玻璃碎片从他手中滑落,他颓然地蹭了一下眼角,将脸埋进了掌心里。
他崩溃的时间不很长,几分钟后,脸上又换上了奕奕的神采。
余英联系了专门的清洁公司,雇了几个打扫师傅,来工作室收拾。
师傅们全副武装地拎着打扫工具走进屋,结结实实吃了一惊,用带着口音的语调问:“哎呀妈,这是遭贼抢劫了?报没报警啊?”
余英笑了笑:“师傅,您赶紧动手吧,争取天黑前搞定成不成?”
“成,我们可是专业的。”领头师傅手一挥,身后的小师傅鱼贯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