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
余英灌了半瓶水,低头盯着瓶身上冒着冷气的水珠发呆。
萧忱的声音很好听,隔着电话听,好像平添了一分温柔,让人很难将这声线跟平日那张不冷不热的酷脸联想到一起去。
“哥。”江言不知哪时走了过来,顶着一脑门的汗,白嫩的脸颊泛起潮红。
余英扔了瓶冰水给他。
江言接下冰水,抬起胳膊蹭了一下额角的汗:“是之前来不语找你的那个叔叔吗?”
“他叫萧忱。”余英失笑,“叫叔叔还不至于吧,他也没比我大几岁。”
萧忱的面相很年轻,但是气质成熟,余英依旧记得那次婚礼,他下巴一圈冒着青茬的模样,随性,不修边幅,却有一种成熟男人的独特味道。
“你就是要跟他一起去西藏?”
“是啊。”
江言握着矿泉水瓶在手里转了转:“你们才认识多久?”
余英正仰头喝水,闻言眼眸低垂,目光扫向江言:“怎么了?”
江言本来脑瓜子就好使,心思敏锐又细腻,没少听许可可拉着行准议论萧忱,几次下来就能隐隐约约感知到些什么。
男人之间的暧昧比男女之间更云雾迷蒙,是你来我往的拉锯,自持又妄为。
江言简直无师自通,宛如一个情感带师。
江言凝视着余英,用老父亲般的口吻说:“上学的时候没有早恋,我觉得现在晚恋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