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一个成熟的朋友,就是要在自己朋友犯傻的时候装看不见。
然后林酒转头就走,他得回宿舍里赶紧换衣服。
结果一迈开腿,林酒发现自己步子都迈不大,浴巾裹得太紧了,但林酒总不能扯下来重新裹,只好硬着头皮顶着这一身奇怪的搭配往宿舍走,脚底下拖鞋湿淋淋的,林酒踩一脚,拖鞋就“嘎吱”一下。
他艰难走回宿舍门口的时候,还碰见了阮行。
刚才玩蜘蛛的阮行生龙活虎精神奕奕,恨不能来个鹞子翻身,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向宿舍楼里的朋友们展示他脑壳上顶着的大蜘蛛,但现在的阮行犹如一具行尸走肉,站在宿舍门口动都不动一下,面容呆滞,安静如鸡。
看样子他的神迹对他的打击很大。
“阮行?”林酒站的远远地,向他发去了好兄弟的问候:“神迹弄掉了没有?”
阮行僵硬的扭过去脖子。
“我说神迹,你的蜘蛛。”林酒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作的死:“在哪儿呢?”
蜘蛛一日不除,他一日不靠近阮行。
林酒甚至都做好了卷铺盖回家的准备 回他们家的小破筒子楼住,他宁可每天早上早起半小时来学校跑晨跑,也不肯跟蜘蛛蟑螂睡一个宿舍。
既然兄弟有难,他就赶紧回家。
“没了。”阮行气若游丝的说:“被打掉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林酒赶忙踩着小拖鞋“嘎吱嘎吱”的往宿舍里跑,一边跑一边说:“快快快关门关门,别再让它跑进来了。”
“别了吧。”阮行退后了一步,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林酒,随即突然捂住了自己的眼,说:“接下来的画面并不适合我这种没有爱情的单身狗看,你自己解决吧,我先下去晨跑了。”
林酒诧异的看着阮行离开,然后自己走到宿舍门前,伸手推门。
他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叶晨站在他的宿舍里,在叶晨的脚边,放着一双黄色小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