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赵有乾目瞪口呆的看着江元野,心说这计划不挺顺利的吗,林酒都被他灌懵了,江元野怎么又突然发疯了?
结果他一声“江哥”还没喊出来,就看见江元野一弯腰,低头,拎着林酒的脖领子上的衣服把人给拎起来了。
林酒已经彻底醉软了,爬都爬不起来,小脸蛋通红,一双猫眼儿里泛着潋滟的水光,他穿的是半截袖,布料细软,经不住他的体重,江元野从后面一扯,衣服就都跟着窜起来,露出来一小片后背皮肤,那皮肤脆生生的白,直刺人的眼,赵有乾才看了一眼,就被江元野狠狠地扫了一眼。
下一秒,江元野松开林酒的脖领,俯身拖着林酒的腰把人提起来,单手托住林酒大腿根,让林酒正面着他,趴在他的上半身,带着林酒走了。
从二楼吧厅里出来的时候,林酒有片刻的清醒。
走廊里被冷空气浸的微凉,头顶上打下来清冷的亮白色灯光,看久了闪烁的彩灯,还是觉得白灯舒服,地上铺着毛毯,隔音极好,从吧厅里出来没走几步,原先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下子就拉远了,好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似得,更衬得四周寂静,静到林酒能听见江元野的呼吸声。
江元野?
醉透了的林酒艰难的动了一下小胳膊,他不要江元野背,他要下来,去找妈妈,回家,可是他的胳膊抬不起来了,舌头也不听使唤了,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
江元野正在扛着林酒下楼。
林酒大概是头一回喝酒,根本不知道他喝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好像只是几杯的量,但混到他的肚子里足够他醉一整天,果然,才是一出门的功夫,林酒就已经闹起来了。
小东西本来是坐在他臂弯里,趴在他肩膀上的,突然一动差点摔下去,江元野忍了又忍,咬着牙把林酒换了个公主抱的姿势。
他一低头,就能看见林酒酡红的脸。
林酒的领口早就被酒水润湿了,衣领后面又被江元野刚才大力扯过,领口扯得松松垮垮的,堆在他锁骨下方,露出纤细的小脖子和精致的锁骨,他歪着头,靠在江元野的胸膛上,像是一只脆弱又懵懂的猫,拿一身白嫩的皮肉做引,诱惑贪婪的猎人。
江元野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他的下巴抬得高高的,戾眉拧的紧紧地,步伐走的更快了,几乎是跺着地板冲回了一楼原先的包厢里,想把林酒丢还给林艳秋。
谁的儿子谁自己收拾去,搁在他怀里算什么!
可当江元野走到包厢里的时候,里面只有在拖地的侍者,江父和林艳秋已经不见了,见江元野回来找人,侍者连忙说:“他们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