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野微微蹙眉,加重语气又问:“听见没有。”
他长得凶,蹙眉的样子更凶,但林酒一点都不害怕,他从嗓子眼儿里哼出来一句“知道啦”,然后抱着他的大袋子跑了。
林酒跑起来的时候一扭一扭的,江元野盯着林酒的小屁股看了一会儿,等林酒混着人群看不见了,他才翻出手机来看。
刚才出门的时候,他去了一趟私人医院,医生说检验结果出来了,没鉴定出来是什么植物。
于是,根据医生的建议,把林酒的沐浴液和各种生活用品全换了一遍。
如果林酒军训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那种能让他睡着的味道,那就是体香。
江元野踩着摩托,心想,千万不要是体香,否则他下半辈子得跟这个人绑定了。
客车上,林酒抱着他的大袋子,跟阮行并排坐在了最后排,阮行靠窗,他坐在阮行旁边。
阮行脸色很不好,一副宿醉的模样,一个劲儿的打哈欠,见他来了,不断地在问:“你前天晚上去哪儿了啊?我们唱歌的时候听一女同学说你帮她打流氓了,但我们到的时候就看见一地流氓,你人呢?”
林酒正把小脑袋埋在大袋子里面翻找,挨个儿看江元野给他买了什么,一边看一边回:“打完就走啦。”
他又想到江元野那时候在他脑袋上摸的那一下,顿时觉得头发都跟着酥麻起来,他赶忙转头,往车窗那边探过去小脑袋看,压得阮行呼吸困难,在阮行的推搡和抱怨之间,把小脸蛋贴在车窗上往外看。
但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车子已经发动起来了,车窗外是逐渐远去的人群和树木,林酒收回了小脑袋,“噗通”一声坐在小椅子上,小嘴巴撅着,心里头有一点点失落。
“看啥呢你?有人送你啊。”阮行也跟着往外看,又被林酒不自然的拉着胳膊拽回来了。
“没人送我。”他脑袋一热,赶忙心虚的反驳,飞快把大袋子敞开,扭转阮行的注意力:“我…我哥哥给我买的零食,一起吃。”
从警校到封闭军训基地的路足足走了将近三个小时,林酒和阮行就吃了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