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当然会!但你也必须躺下,蒋……你不能站立!”
“我没问题,四肢可以动,不是骨折……”
“不……蒋,你得接受检查,科学的医学检查。我的助手会立刻处理这位美丽的小姐,在这期间,你必须配合我。”
“……好。”
伊拉里奥年轻时跟随家人来到港岛,和父母一样拿着手术刀,有光明的前途和优厚的收入。不过,一次医疗过程中出现的意外,让他不得不离开自己工作了十余年的私立医院,更遭到患者家属的报复而离开家庭、放弃事业。沉寂几年后,改名换姓的伊拉里奥眼见风头已过,就在远离之前生活区域的地方开了一家小型私人诊所。在其他医院会引起诸多不便的伤势,在伊拉里奥这里给钱就能处理,加之医术也算精湛,他的诊所很快成为社团分子经常“光顾”的去处。蒋正伯父在最后的时间里倍感痛苦,丰哥便介绍他们去伊拉里奥的诊所,虽然后者不能处理当下医学都无法解决的恶疾,但还是以药物有效减轻了蒋文炳的不适。之后,蒋正又因处理一些社团事宜与伊拉里奥有了交集,几年来,相互之间还算有信任感。
询问过情况又进行了一番处理后,光片被送到伊拉里奥手中。他举起片子,指着上面的一处阴影对蒋正道:“蒋,车祸令你的两根肋骨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看这里……它折断了,另一根则有清晰的裂缝。当然这很疼,但值得庆幸的是没有造成气血胸,或者其他多发性骨折。”
车祸带来的疼痛令整个大脑嗡嗡作响,蒋正目光从光片上离开,看向伊拉里奥的脸,开口道:“和我一起来的人……”
显然,伊拉里奥已经检查过陈宝祺的大致情况,他摇了摇头,对蒋正道:“他正在手术室接受治疗。蒋……你也知道他很特殊,情况实在非常复杂,已经超出我们的想象。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脏器没有受到很大的损伤,目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闻言,蒋正竟陡然生出些微妙的预感,神情微紧地开口道:“他……怎么样?”
“强烈的冲击让他的大脑受到了碰撞,从临床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脑震荡的典型情况。蒋,人的大脑是一台精密又神秘的仪器,太多未知让我们无法准确预估他醒来后的状态,不过就目前看来,他有很大概率出现意识或者记忆上的短暂性混乱。”
“很抱歉,蒋,我看到到了你的一些私人物品。他是你的……未婚妻,你已经尽自己所能地保护了他,但……接下来的事,仍然需要你有一个心理准备。”
蒋正用指腹抹去眼角半干的血迹,看向一旁的椅子。轿车损毁了,阿成将剩余物件取出,堆放在那里。最上方有一只外壳破碎的文件夹,染着脏污的婚姻登记表显露在外。
伊拉里奥不知道的是,在这张婚姻登记表下面,是蒋正将自己一部分资产以馈赠或转让的形式给予陈宝祺的相关文件。
今夜,他本该是向陈宝祺求婚的。
蒋正抬起头,看向对方。
“你说。”
“蒋……没有人希望这件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