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漾看着气势汹汹的母上大人,心里咯噔一下:庄女士怎么知道了?还带着庄可爱,这是准备放狗咬人,清理家门吗?
“妈,您怎么来了?”简漾脑门上沁出冷汗。
庄心冉半是心疼,半是气恼:“你失踪了半个多月,也没个音信给家里,我难道不该来?”
庄可爱仰着头“嗷呜”了一声,似是在帮腔,控诉两脚兽哥哥的不孝行径。
穆慈摊手表示无辜:“春和苑很贵的,我也没办法负担,正好简夫人联系到了我,我就把你的事全都交代了。”
猪队友居然将出卖行为说得这样理所当然,简漾把后槽牙咬得嘎嘣响:“有多贵?”
庄心冉拍了拍手,庄可爱立刻得令,从身侧的小布兜里叼出一打小票, 跑到床前,甩在了简漾手边。
简漾拎起那打还沾着口水的小票,拉开一看,长长的一条,全是各种收费明细。每条单项都贵到离谱,翻到最后,总结上写着:简漾先生自今年7月至明年2月住院费用细录,共计1583706元。
简漾好不容易数清了这串数字的位数,两眼一黑,很没出息地向庄富婆妥协了。住个院居然要一百多万,把小森林卖了也抵不了这么大个窟窿。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住半年?”简漾面对巨大的经济危机,气若游丝道。
穆慈看着这只小倒霉蛋,心疼之余有点想笑:“休克的原因已经查明,你的腺体真的很任性,除了极渴症,它又出现了抗拒性的应激症状。也就是说,除了那位酸味alpha,它谁的账都不买,别的alpha信息素会让它疯狂抵触,甚至想要封闭你的五感,阻止你的呼吸和心跳。”
“另外,你的病情太过罕见,目前为止还没有明确的医疗干预手段,只能以隔离静养为主,缓和腺体为辅。半年只是预估时限,具体需要多久才能康复,没人能下定论。”穆医生手起刀落,在简漾脆弱的小心脏上又补了一刀。
简漾后颈一热,泛起一阵麻痒,仿佛是那枚腺体听到了穆慈说的坏话,想要为自己辩解。
“也就是说,我在病愈之前不能再接触其他alpha?”简漾听懂了医生的表述。
“是的,”穆慈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坦然道:“除非有特殊的防护措施,完全隔离alpha信息素。你现在和珍稀保护动物没什么两样,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就像刑场,随时可能要了你的命。”
庄心冉叹了口气,接话道:“连你爸都暂时进不来,他年纪大了,脖子上肉多,带不了标准款,要等定制尺寸的隔离脖圈到货才能来探望你。”
简漾不知该作何表情,指了指正趴在地板上舔*脚的庄可爱道:“所以它是代表我爸来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