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漾不自觉地伸出拇指抚了抚程郁的脸颊,程郁惊慌地抬头,像只突然被生人触碰的离群小兽。
“是不是工作太忙,没有休息好?”简漾努力放缓声调,把面前的青年当成某种易碎品。
程郁点点头,又摇摇头,一时间失语。
“你上次说,觉得我很适合做你的伴侣,现在能和我说说原因吗?”简漾轻轻牵起程郁的衣袖,引导他坐在床尾处,又在他身边落座。
“我……我的情况不太好,医生说我需要一个伴侣。”程郁忐忑地开口。
简漾将散落的垂发重新别到耳后,深吸了一口气,郑重道:“伴侣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我想听听你对它的定义,也想试着了解一下你对我的需求。”
程郁眼底的慌乱和无助又加深了些,捏紧手指,直视着简漾的双眼看了片刻,似乎想在对方眼中找寻可以依靠的凭据,而后缓慢开口:
“我在心理上存在一种较为严重的疾病,从而引发了身体上的一些问题,我的医生一直建议我找一位温柔包容的伴侣,治愈型信息素和恋人的陪伴可以有效缓解我的病情。”
“我试着接触了几次治愈型的omega对象,感觉都没有太大作用,除了你。”
“和你相处时,我能感觉到放松,就像几年前一样,其实……其实我可以一次买一箱,也可以网购,但我觉得每周都能看到你……挺好的……”
程郁一口气说了不少话,有些喘气,神情却放松了下来。
简漾挑挑眉:“你确定你那几年有看我?”
程郁耳尖微红:“我有看的。”
只是一直以为对方有alpha,没敢明目张胆地看,程郁自动隐去了这一部分。
简漾呼出口气,解除了自己年老色衰的警报。又有点想笑,原来小朋友是想把自己当人型镇定剂来使用,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伴侣。
简老板有些迷茫,是否有必要给小朋友提供这种帮助,虽然他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但他不希望程郁因为医生的建议混淆了自己的感情观和婚恋观。
伴侣不是用来功能化和索取的消耗品,而是一种责任和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