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然虽然是导演，却是个高个子大块头，看上去没有一丝文人的雅气，实在难以想象他会是一名导演。

“李先生来了。”林暮然的脸色有些苍白，半边侧脸抱着纱布，不管会不会留下疤痕，好在他不是演员。见李飞科盯着他的脸看，他半笑不笑的解释，“毁容了，媳妇不好找了。”

李飞科也笑了：“林导已经够MAN了。”

接着，两人都笑了：“姜堰，你去给我买包烟。”医院里是禁止吸烟的，但是有些人总会有特例的。

姜堰点了点头，把空间留给他们。

李飞科搬了把椅子坐到林暮然的旁边：“我是代替寻觅老师来慰问的，你没事他就放心了。”

林暮然摇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实》我拍不了了。”说着，林暮然又掀开被子，只见被子里的双腿都包着纱布，“说来不怕你笑，昨晚的车祸现在想起来，都让我觉得心惊啊。车是从斜侧面过来的，刚好副驾驶坐着冉陡……”说到这里，林暮然停顿了一下。

李飞科眼神为眯。

如果是这样，撞到的应该是冉陡，怎么会是林暮然，除非……“你的意思是这是蓄谋吗？”

林暮然倒是没这个意思：“应该不是，对方好像喝醉了酒，撞到我们之后还是对方报警把我们从车里拖出来的。”所以，这是个意外。

“那你的腿？”李飞科问的有些尴尬。

“断了，说起来是个小手术，至少不用坐轮椅。但是恢复需要一段时间，快则半年，慢则一年，所以《现实》我接不了了。”林暮然的语气里也是充满了惋惜，《现实》这个剧本他很稀罕，接了寻觅的剧本，不仅仅是男主的星途耀眼，对导演而言，也是一种肯定，各种奖项恐怕也不会太远。

名誉地位是其次，这是一种胜利。

“那你有推荐的导演吗？”李飞科问。

“推荐的导演？”林暮然有些意外，随即了然，“看来你们也想到了，《现实》是典亚和连娱一起投资的，导演让我来推荐合适吗？”

“寻觅老师的作品，从来都是他说了算的。”李飞科骄傲道，随即语气又缓和了，“但是老师相信你，他希望你来推荐接替你的导演，他说只有懂主角灵魂的导演，才会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演主角，投资商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而对导演而言，作品就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