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崇舟喘气已经有点颤,但咬咬牙,还是说:“可以。”
周嘉曜看着他眨动的眼睫,蝶翅般飞舞,抖得像遭遇了一场飓风。
“这样呢?”
他已经不记得他当时在想什么,怎么狠得下心,重重地碾下去。
太用力,太猝不及防,季崇舟痛叫一声,但很快刹住。
他呼吸急促而沉重,抬眼看着周嘉曜,露出恳切的哀求。
周嘉曜没有松脚,保持着力道,直到季崇舟说:“哥,我不行了……”
十分接近哽咽的哭腔,开始有挣扎的姿态。
周嘉曜说:“是吗。”
他顿了顿。
两种截然相反的念头在他脑中交错。
一个念头是这样眼中含泪的季崇舟突然令他充满欲望,想要吻掉那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想要拥抱他抚慰他,想要他是出于欢愉哭泣而不是痛苦;
另一个念头是接着带他练习下一个镜头,毒枭小弟把人拽起来仍在床上捆上铁链扣上手铐,骂骂咧咧一堆废话。
一堆废话。
他想不起来那堆废话台词是什么了。
所以他松开脚把季崇舟拽起来,推到床边,那架老旧的铁床被撞地发出快要散架的声响,周嘉曜抓过搭在床架上的铁链绕在季崇舟脖子上,铁链的沉重和周嘉曜的力量有一个时刻令季崇舟真的喘不过气,粗大的链条在甩动中打在他背上,季崇舟不记得自己因此疼痛而叫出了声,他只记得铁链很快被周嘉曜从他身上弄了下来。
他只记得周嘉曜沉默地拥住他,一只手在他后脑勺轻抚着,像是安慰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