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闻稷而言,凌宇驰不是个小孩子,更不是他的什么弟弟。他是一个侵略者。连同他那个破坏他家庭的母亲一起,身上带着令他厌恶的原罪。
他希望这个令他讨厌,让他反感的“物件”可以消失。最好不要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现在这个机会似乎就在眼前了!
唐乐年咽了口口水,看着他,突然狠了狠心,说:“走。不要管他了。就算他真的被人拐了也是他命不好。”
他抢走了闻稷的一切,就算还是个小孩子。在唐乐年的眼里,他也不是无辜的。闻稷在辛辛苦苦一个人支撑着破碎的家,照顾着生命的母亲的时候,凌宇驰可是泡在蜜罐子里的。
而那个蜜罐子里本来应该是闻稷。鸠占鹊巢本来就会遭报应。
唐乐年说过,就算闻稷杀人放火,他也会跟着。这话他可不是随便说说哄闻稷高兴的。他心里真是这么想。
反正是凌宇驰自己走丢的,又不关他们的事。又不是闻稷把他拐走的。与我无瓜!
唐乐年拉着闻稷走,闻稷反而停了下来。他笑着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可奈何。
“虽然我以前这么想。不过现在和你呆在一起。我觉得我的心好像变软了些。”
他伸手摸了摸唐乐年的脸,叹息道:“我不想你喜欢的是一个见死不救铁石心肠的人。”
“不会。”唐乐年紧紧抓着他,“你怎么样我都喜欢。而且我知道你不是见死不救,也不是铁石心肠。你就是纯粹讨厌他。”讨厌他们一家子。
“算了。把他带去给他父母吧!”看都看见了,又不可能真的把他给拐走。就当给唐乐年积点福报。把他当陌生的孩子一样处理。交给游乐场的工作人员让大广播找人,也不用和那对夫妻碰头。
闻稷说什么唐乐年都无条件地支持他。两个人折回去的时候,凌宇驰一个人站在路中间已经哭傻了。
看到唐乐年折回来的时候,想也不想,一把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他的大腿 ,这回无论说什么,他就是死活不撒手。
唐乐年看到他满脸眼泪鼻涕,嫌弃死了,“你别把你的鼻涕蹭到我裤子上,否则我扔下你不管了啊!”
他一骂,凌宇驰哭得更凶。唐乐年被他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一只手扯开他,一只手嫌吵堵耳朵。
闻稷冷眼旁观,轻声喝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