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依然不停地动作着,认真且细致,不放过每一个最细微的角落。
一丛丛的毛发飘落了下来。
过不片刻,侍女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其中一个掩口吃吃笑道:“原来那个地方秃了之后居然这么丑!”另一个则不屑地说:“看他平时一副没用的样子,原来这根东西也是又短又粗,还真和他的人长得一样啊!”
罗格微微地颤抖着。
“怕了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来求我啊,求我饶了你,象条狗一样!”芙萝娅格格娇笑着,用脚尖轻轻点着罗格的面颊。她的双足同样美丽得毫无瑕疵。一阵滑腻感觉轻轻掠过罗格的额头、鼻尖和嘴唇。若是平时,如此强烈的挑逗足以让胖子变成一头的公狗!可是现在,他却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的诱惑。
酸楚、冰凉、抽搐以及混杂着窒息感的阵痛占据了罗格的整个身心。“杀吗?杀吗?杀光所有的人!所有的人!”这个念头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罗格内心里如盛怒的火山,身体却象是已经冰封千年的冻土,任由那两个侍女摆布。他不是没有能力解除魔法禁梏,却知道解开之后也只是死路一条。他默默地感应着芙萝娅身上隐晦之极、却又强大无比的魔法波动。那个护身符正是其中一个,而这种魔法波动,她身上竟然有四处之多!
在芙萝娅的纤足下,一滴水珠悄悄地溢出来。这滴水珠未如平常顺着面颊滑落,却绕了个弯,一路攀爬,消失在罗格的嘴角里。
侍女们完成了初步的工作,恶毒地评论了一番后,兴奋地跨坐了上来。
罗格全无所觉。无数个空间之外,那个与他精神连为一体的风月正突破重重空间障碍,飞速赶来。罗格动用了全部精神力死死抵住了她,不让她跨越最后一道空间壁垒,在这一界现身。
多了风月,不过是多个送死的人而已。
马车里的气氛疯狂且。死灵法师和他的宠物却正在另一个空间中殊死斗争着。
罗格精神力濒于耗尽的一刻,风月终于先支持不住,如潮水般退回了异界。临去前,她极度不解、愤怒和不甘地嘶喊了一声。这声无声的呐喊清清晰晰地留在了罗格的意识里。罗格心里苦笑了一下,委顿下来。
“既然斗不过,总得活下去吧?”罗格自嘲地想着。他将残余的精神力集中,那个侍女突然尖叫了起来。他一边卖力讨好那个侍女,一边转头向芙萝娅低声下气的求起饶来。
芙萝娅颇为意外。罗格如此容易就屈服了,让她的乐趣大为降低。她指尖爆出一小团火光,罗格随即发觉已经恢复了全部行动能力。
“来!让我看看,你准备怎么做我的一条狗啊!”芙萝娅笑问道。
罗格犹豫了一下,伸手捧起了芙萝娅的小脚,恭谨地舔了起来。
“够了!”芙萝娅抽回了脚,鄙夷地看了一眼罗格。“不过又是一个没骨头的男人罢了,还以为他会和我拼命呢!”芙萝娅想着,略有些失望。
“今天晚上就这样吧!”她吩咐道。转眼又改变了主意,“不!今晚这条狗就赏给你们用一晚,别玩得太过火了!”吩咐完,芙萝娅转身进入里间休息去了,将两个侍女与罗格留在外间。
天边隐隐现出鱼肚白的时候,罗格才一脸疲惫地从芙萝娅的马车里走出来。这个时候,芙萝娅正好起床。她披衣走出里间,两个侍女还在讨论着。芙萝娅皱了皱眉,问道:“你们昨晚玩得怎么样?”
“他简直就是一头猪!”一个侍女答道。芙萝娅脸色更难看了,那侍女慌道:“对不起,公主殿下,我太失礼了!”
芙萝娅站在窗前,看着罗格慢慢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过分了些?”
“他不过是个无能男人罢了,这些臭男人还不都是一个样!他心里肯定觉得还占了便宜呢!公主,您好像对他挺另眼相看的。其实那个佛朗哥、凯特还有保卢斯都比他帅多了啊。不过,这个罗格还真历害呢,开始可一点都看不出来……”多嘴的侍女掩嘴笑了起来。
芙萝娅叹了口气,心里只觉得十分烦闷。她低声自言自语道:“安德烈,这一次,我好像又做错了些什么。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为什么一直想杀了他呢?其实他这种表面上挺恭敬的,心里其实瞧不起女人的人到处都有。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控制不住自己?!”
走出了芙萝娅的小小营地,罗格意外地发现很多人已经在等着自己了。他疲惫地一个个看过去,其中有自己那几个损友,有一些自己的部下,还有保卢斯和他的黄金狮子骑士们。很多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艳羡和嫉妒。
保卢斯越众而出,冷冷地道:“罗格阁下,您在芙萝娅公主的车里过了一晚。您这种行为对公主的名誉是极大的损害。我想,您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凯特走过来,一把揽过萎靡不振的罗格,对保卢斯道:“保卢斯大人是奥菲罗克大人的属下呢,还是芙萝娅公主的属下呢?您是法政署的官员吗?您是上议院贵族调查委员会的老爷吗?恐怕都不是吧?那您有何权利要求罗格大人,您现在的上司对您解释些什么呢?”
保卢斯一时语塞,但又道:“作为骑士,我需要时刻维护吾主奥菲罗克的利益。大家都知道芙萝娅公主是…嗯…与吾主奥菲罗克的关系。罗格大人同样是一个应该珍视荣誉胜于生命的骑士,所以他必须就昨夜的事情做一个解释!”
“保卢斯大人,您把自己比作骑士的典范,未免过于抬高了点自己吧?您连奥菲罗克大人的命令都不遵守,还在这里说什么维护他的利益?我看您是心中不满,不满昨晚在公主营地里的为何不是大人您吧?”佛朗哥阴阳怪气的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