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羽炀用最快的速度下到地下停车场,刚出电梯便连打了三个喷嚏。冷风不停地灌进空荡荡的脖子,他这才发现自己下来得急竟连外套都没穿,只穿薄薄的夹克。搓了搓手臂,他缩着身子往C区走去。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付清乐的车。
他站在过道上,掏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一辆越野车从他的右方缓缓驶来,车身和车胎上都是泥土灰尘,脏的快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穆羽炀只当是进库停车的车辆,并没有仔细看,往旁边站了一些,继续拨打电话。
越野车却没有停进离它最近的车位里,继续往前开,穆羽炀见状又往前边让了让,谁知这次越野车直接朝着他来了,缓缓停在了他的身边。
穆羽炀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走进了几步试图透过满是尘土的车窗看清车内的人,但是只看到一身显眼的迷彩服。
这时另一边的车门打开了,一只黑色的高帮军靴从车里伸出,“咔哒”,清脆的鞋跟触地声后,一条被迷彩裤严实包裹起来的笔直大长腿也跟着探出车身。
穆羽炀走到车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五步之外的男人。
付清乐脸上还带着奔波的尘土,零下的气温,他只穿了一件迷彩外套,腰上扎着一根腰带,衣领微微敞开露出黑色的背心和精致的锁骨。他靠在与他差不多高的越野车上,嘴角挂着熟悉的轻淡微笑:“一个月没见就不认识男朋友了?”
穆羽炀缓缓收起离家出走的下巴,一步一挪地走到付清乐旁边:“你、你这是什么打扮?”
付清乐笑笑,没有回答,突然伸手抱住穆羽炀转了个身,将他压在了车上。
“你……唔,”穆羽炀刚说了一个字,付清乐便低头吻了下来,动作粗莽,一点都不温柔,而且横在腰间的两条手臂就像一对铁钳,勒得他有些疼,还掰不开。
穆羽炀跟付清乐在一起时间虽然不长,但接吻次数并不少,可没有一次是像这次一样刚开始就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唔……”唇舌发麻,呼吸还有些困难,穆羽炀双手胡乱地抓住他的头发,却摸到一手的尘土,转而又改为揽脖。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期间穆羽炀一度以为他要窒息了,付清乐却又总能在他氧气耗尽的前一秒松开他,由深出浅,一下一下在他唇面温柔舔吻,然后在他呼吸恢复平稳后再次由浅入深,继续疾风骤雨般悍夺似的深吻。如此反复了几次,穆羽炀便彻底软了,整个人都挂在了付清乐的身上,别说回应了,只是承受付清乐这凶悍的吻就用了他全部的力气。
漫长的一吻结束,穆羽炀靠在付清乐的身上大口喘气,双手无力的抓住他的衣服,手脚还没从余韵中恢复过来,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付清乐将他抵在自己与车之间,铁皮车身像冰块一般又冷又硬,付清乐用手垫在他的脑后与腰间。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抱着。
穆羽炀总感觉今天的付清乐有些不一样,似乎气质不像以往那么平和,今天的他没戴眼镜,不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比平时冷厉了许多。他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结果一张嘴,一嘴的沙子。
“呸呸呸,”穆羽炀吐掉嘴里的沙子,骂道,“你丫的是去泥地里打滚了吗,这么连嘴里都是沙子!”
付清乐无声笑笑,把他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