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郎大爷脑袋扭过来又扭过去,“我一想到外头院子脏兮兮的,我就不会好好说话。”
唐子朝会意。
他哪是嫌院子脏,他是不想自己留在屋里打扰他们。
唐子朝拍拍盛世肩膀,走出门去,让他们爷俩独处,却留了个心眼,盯着里头动静。
等唐子朝把院子打扫干净,又洗完了盆里泡着的脏裤衩,盛世才哄好郎大爷。
郎大爷正起劲地和他吐槽着盛涛的不是。
唐子朝一边干活一边偷听。
“他惯会跟人瞎混,你可别学他!”
“……他跟谁瞎混啦?”
“村里以前有个杀人犯,叫锋子,关了二十年放出来的,谁不躲着。就他盛涛能,跟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还殷勤地给人介绍工作。”
唐子朝听得心中微惊,竖起耳朵凑近了点。
杀人犯?
会是放火烧佘瑞的人么?
“也许那个人改过了呢?”
“屁!锋子是……反正没人比我了解他,他生来就是个讨债鬼,杀人时才十几岁。本来就是两个娃子放学路上开个玩笑,多大事,他多狠啊,半夜跑到同学家连人带屋烧没了,人家不惨?警察上门拷人,他养母生生气死了。锋子放出来后也不老实,整天游手好闲到处晃悠。盛涛把这种人带出村子,肯定没想干好事。”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