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迟了九年,只见到四座冰冷的墓碑。
“他们去了芬兰南部的一座小镇,听当地人讲,这家人生前十分富裕,大概是语言不通,极少与邻居交流。”
“我托当地律师翻阅了镇上警局记录,九年前那场大火曾被怀疑是故意纵火。可常方家里财物尚在,遗体上没有可疑痕迹,警方立案一段时间后未获得有用线索,便结案了。法医比对过DNA,确定死亡的是常家人。”
“那里是芬兰,盛涛的手再长也伸不进政府机构。”
唐子朝听罢,沉默了许久。
“这说不通。”他说。
顾谦牧沉重点头。
他同意唐子朝的看法,确实说不通。
常方既然在十二年前活了下来,飞机的意外便不可能是意外,必定和他有关。
可他已经被允许活下来了,又为何在数年后全家死于非命?
凶手得有多恨他,才会连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唐子朝忽然想起萧涵的话,心中一凛。
“盛夫人是何时替换顾总上的飞机?!”
“起飞前。叔叔有次酒醉后说的。他很后悔,说若是他没有在最后一刻下飞机换婶婶上去,婶婶就不会死了。”
顾谦牧答完也是一惊,瞳孔微缩,“你的意思是……”
唐子朝缓缓闭上眼,抬手捏了捏眉心。
“常方害错人了。”唐子朝木然道,“盛涛十二年前要杀的人,是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