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耀对自己酒量心知肚明,只能喝一两罐果啤玩玩儿,再多就得出问题,于是张文斌问他来不来点儿啤酒的时候他拒绝了,和江昭一块儿喝汽水。
张文斌看上去酒量也不咋地,喝了一杯脸就发红了,而他坚持认定只是喝酒上脸,自己千杯不倒。
喝了酒的张文斌明显话更多了,他嫌江昭冻着不鸟人,聊天没意思,于是将话题转向简耀。
“我到昨天还以为你叫简光翟,江昭让我帮忙买药我才知道那是一个字,虽然你叔我字也丑,话没什么说服力,但是叔还是建议你练练字,你说辛辛苦苦学了这么多年,到时候考试因为看不清字丢分,那多亏啊。”
简耀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扎了一万下,面上还是嗯嗯点头道:“在练了在练了。”
张文斌现在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话题随意跳跃,这话说完又凑到江昭边上问他:“你那家教怎么样了?”
听到家教简耀心里一颤,下意识埋下头,安静地吃东西。
“推了。”江昭道。
“怎么推了?”
江昭顿了顿,道:“成绩太差,教不了。”
简耀头恨不得埋到地下去,但总感觉江昭刚刚说话的时候朝他看了一眼。
就算江昭这么说,他还是会不受控制地觉得这其中有他一半的原因。
旧事重提又勾起简耀的回忆,一想到家教的事他就觉得愧疚,就算一个月少了江昭四百的房租,他对江昭没钱的印象还是纠正不过来。
都不用纠正,江昭请客都要操着蹩脚的厨艺在家里请,估计江昭现在还是没钱。
张文斌不知道这事的细节,笑着说:“你能接到就不错了,还要求人家小孩成绩好?生活哪有那么多顺风顺水的,你想有选择,首先得有资本,所以我说你还是个小孩儿,不懂这些,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张文斌突然讲起人生哲理,江昭明显是不想听,冻着一张脸沉默地涮菜,企图用食物堵上他的嘴。
“那你现在不要你妈的钱,又没找着事做,也不让我帮忙,你准备上哪儿生钱去?”